王鹤失笑,&ldo;王爷还是这平易近人的性子。&rdo;
肃王呵呵捋胡,&ldo;走,上你家,吃野味。我听陈大人说,如今兴在府里辟出一片地,留着让它长糙,再扔几对兔子放养,就地架火烤来吃,别有一番风味。宰辅大人,你那儿有没有?&rdo;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
第二日早朝时,将元澄软禁在家的旨意颁布,群臣事先都得了消息,知道皇帝铁了心,反对只会让事态激烈,所以也没人说不。横竖这事还在查,解了职也不容易复起,软禁了也等于坐牢。
元澄回到府里,见一派冷冷清清的景象,知道是收拾过了。
&ldo;大人,您可回来了。&rdo;铭年跟在元澄身边,&ldo;这一个月都不知您的下落,把我们急坏了。不过,如今瞧着您好像没遭罪,还好还好。&rdo;
&ldo;除了不能随意出入,是还好。&rdo;元澄的笑容依然温润,&ldo;墨紫呢?&rdo;
铭年就等着被问这话呢,&ldo;大人,我跟您说,您一定要好好说说她了。这些日子每晚都到天快亮才回来,一个姑娘家,还喝得酩酊大醉。要不是有落英和赞进跟着,我看她叫人卖了都不知道。&rdo;
元澄沉吟片刻,&ldo;是吗?&rdo;
&ldo;是啊。我想说她,但她一早又出了府,一整天都别想见到人。&rdo;铭年越来越有管事的样子。他用这样埋怨的方式,表达对家人的关心。
&ldo;等她回来,我问问。&rdo;元澄从善如流。
&ldo;大人要问,问李砚就是。&rdo;门外进来李砚,张震和韦岸三人。
&ldo;腾郭和欧阳先走了吗?&rdo;元澄请三人落座。
&ldo;是,一切照原定的计划,未有意外。&rdo;李砚笑眯眯的,一点都不担心现下被软禁的状况。
&ldo;李老回府,对我却是意外。&rdo;元澄正色,&ldo;先生不该回来的。&rdo;
&ldo;我留了乙单在那儿。况且大人出事,让老头子等消息,老头子是绝对不干的。大人不是最知道我是个倔老头。&rdo;跟随以来,一直希望元澄能顺应时势成就一番大业,屡劝屡败,屡激屡灰,结果却是柳暗花明。他的倔强还是起了点作用的吧。
&ldo;墨紫可是为了联名折子日日早出晚归?&rdo;其实,不问他也知道。
&ldo;正是。今日为谢太学那些学生,出门应酬去了。大人能放回来,墨紫姑娘当居首功。这些日子脚不沾地,全都是在替大人奔走。每日回来醉得不省人事,不过为多几个签名罢了。&rdo;李砚欣慰,&ldo;大人有此红颜知己,是天大的福气。&rdo;
元澄眼中微闪,&ldo;元某本已了无生趣,自遇她起,常常想今后的日子。&rdo;
铭年哎呀打自己脑袋,&ldo;墨紫姑娘是为了大人才跑出去应酬喝酒,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害我以为她自己逍遥自在去了。&rdo;
&ldo;不是不说,而是没机会说,各忙各的,哪有工夫闲磕。你小子一向机灵,这回恁呆了。&rdo;张震调侃铭年。
&ldo;无妨,等墨紫回来,把这小子五花大绑交给她处置就是。&rdo;元澄笑了笑,&ldo;横竖墨紫想揍他很久了,旧帐新帐一起算。&rdo;
&ldo;大人,饶了小的吧。&rdo;铭年哀叹。
众人笑过,开始说正事。
四更天的时候,元澄还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到外头脚步声,且有人说话。他走出去一看,赞进扶着墨紫,墨紫非要自己走,在那儿甩手。
落英拿了灯笼,跟在后面絮絮叨叨,&ldo;赞进,你扶扶稳啊,万一摔了她。&rdo;
&ldo;她喝了多少?&rdo;元澄出声。
&ldo;哦?你放出来啦?&rdo;落英松口气,&ldo;好了,从明日起,我再也不用陪她去应酬了。没日没夜跟人吃饭聊天,累死我。&rdo;
&ldo;和人吃饭聊天的是墨哥。&rdo;赞进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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