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像是被他虎狼般森然的目光狠狠烫到,想挪开视线,却又被墨燃看透心思,一把掐住了脸。
&ldo;看着我。&rdo;
沙哑的声音滚烫,微微发着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听上去,犹如野兽扑食时的饥渴。
&ldo;我让你看着我!&rdo;
楚晚宁颤抖着闭上眼睛。
这梦实在太荒谬了……
&ldo;师尊。&rdo;耳边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温软绵和,是熟悉的腔调,&ldo;师尊,你醒醒。&rdo;
楚晚宁模糊之间,看到墨燃的脸犹在咫尺,立刻不假思索,一个巴掌又准又狠地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对方面颊。
墨燃猝不及防,被抽了个正着,&ldo;啊&rdo;了一声瞪大眼睛:&ldo;师尊,你怎么乱打人?&rdo;
&ldo;…………&rdo;
楚晚宁坐了起来,一双凤眸吊梢,眼尾含着怒,受着惊。
他的身子依旧在微微发抖,梦与现实交错着,把他逼疯。
&ldo;师尊……&rdo;
&ldo;别过来!&rdo;
楚晚宁压低剑眉厉声喝道,他过激的反应让墨燃吓了一跳。半晌,小心翼翼道:&ldo;做噩梦了?&rdo;
噩梦……
是啊,是梦……是梦而已。
楚晚宁忡怔地盯着眼前的人,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了神。
他依然还躺在红莲水榭的藏书阁,丹心殿和青年墨燃一起烟消云散,留在眼前的,只有那张仍然年少稚气未脱的脸。
&ldo;……嗯,我梦中……好打人。&rdo;终于清醒过来,楚晚宁顿了片刻,把表情整理干净,用还微微颤抖的细长手指,煞有介事正了正衣襟,压着未散的躁热与不安,说道。
墨燃揉着兀自泛红的脸颊,丝丝抽气:&ldo;师尊做了什么噩梦?下手得这么狠……&rdo;
楚晚宁面容闪过一丝尴尬,抿了抿嘴唇,侧过半张俊美容颜,高冷地不说话。
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内心却骇浪惊涛,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快碎裂了:自己居然做了那种荒诞不经的梦,如此污言秽语,寡廉鲜耻,简直枉为人师。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的身体居然不争气地在这种屈辱的梦里,有了反应……
所幸衣袍宽松飘逸,旁人并不能够看出来。
但楚晚宁扶了扶额角,脸依旧黑成了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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