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页_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原著未删减版(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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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他眼底坚韧的光亮浮起，像是出鞘的利刃，在那张温和惯了的脸庞上，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楚晚宁衣袍滚涌，发足跃上铜滴漏。

他已面如金纸，摇摇欲坠，除了仍有呼吸，便与死人也无两样。

那一瞬间，墨燃觉得自己不如流干了血死了，也好过让他这样承受苦难。

他喉咙里都是支离破碎的声音：&ldo;对不起。&rdo;

楚晚宁知道这一声对不起，并不是给自己的。他想解释，但是瞥到了那把勾陈上宫的银蓝色佩剑，正刺在墨燃胸肋间，藤脉的灵力来源或许是在这把剑上。他担心墨燃惊异之下，受伤更重，因此仍当着他的&ldo;师昧&rdo;，问道：

&ldo;墨燃，你信的过我吗?&rdo;

&ldo;我信你。&rdo;不曾犹豫。

楚晚宁抬起眼睫帘子，看了他一眼，握住了剑柄，这一剑正靠近心脉处，稍有不慎不对，墨燃是会丧命的。

&ldo;……&rdo;楚晚宁的手有些抖，握着，却没有动。

墨燃眼眶仍红着，却忽然笑了：&ldo;师昧。&rdo;

&ldo;……嗯。&rdo;

墨燃说：&ldo;……我是不是就要死了。&rdo;

&ldo;……不会。&rdo;

&ldo;我若就要死了，能……能让我抱一抱你吗?&rdo;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眼睛透着湿润的光亮。楚晚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然而想到墨燃眼中看到的是另一个人，这种柔软，又立刻凝成了冰。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戏台上无足轻重的丑角，隐没在青衣花旦小生的水袖云罗之后，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一折感人肺腑的曲目里，他是多余的。

又或许唯一的用途，是顶着那张勾画丑陋的脸谱，咧着油墨画成的笑，去衬他人喜怒哀乐，爱恨情愁。

多么可笑。

墨燃对此却不知道，他看到楚晚宁眼底的闪烁，还道是师昧不情愿，立刻说，&ldo;就抱一下。一下就好。&rdo;

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ldo;其实我……&rdo;

墨燃：&ldo;什么?&rdo;

&ldo;……算了。&rdo;楚晚宁说，&ldo;没什么。&rdo;

他靠了过来，离的不是特别近，恐会动到那柄剑，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拢住了墨燃的肩膀。

他听到墨燃在他耳边说：&ldo;师昧，谢谢你能醒来，谢谢你在好梦中，还能记得我。&rdo;

楚晚宁垂下眼帘，睫毛犹如蝴蝶轻扇，而后他淡淡笑了：&ldo;不谢。&rdo;

顿了顿，又道：&ldo;墨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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