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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原著未删减版 > 第244章（第1页）

可是墨燃再睁开眸子时，眼眶却有些湿润了。

或许是这样的湿润，淬灭了他心头的烈火。

墨燃开口，嗓音是沙哑疲惫的：&ldo;好……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rdo;

他无限倦怠地放下了衣袍，在石桌边坐下，把脸埋进掌心。

过了很久，他才说：&ldo;那就绑个发带吧。&rdo;

&ldo;……陛下……你这又是何必……&rdo;

&ldo;本座命已该绝，死的时候，不想太孤独。&rdo;墨燃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没有放下手掌，没人瞧得见他脸上的神情，&ldo;想换身行头，觉得还有故人陪着。&rdo;

刘公叹息道：&ldo;那是假的。&rdo;

&ldo;假的也好。&rdo;

墨燃说道。

&ldo;假的，也比没有要好。&rdo;

长发束起，一绕再绕，然后他从那堆旧衣物里，捏起一枚边缘褪色的发扣，他想如少年时般扣在发侧，可是看着水中的倒影，他手上的动作却又停下来了。

是左边，还是右边?

太久没有用这枚发扣了，记忆变得那样模糊，墨燃闭了闭眼，他说：&ldo;老刘，你知道我当年的头发，是怎么梳的么?&rdo;

&ldo;回陛下，老奴是您登基之后第二年，才来宫里头侍奉的，老奴不知。&rdo;

墨燃说：&ldo;可我想不起来了，我想有个人告诉我。&rdo;

&ldo;……&rdo;

&ldo;你说，哪里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告诉我。&rdo;墨燃喃喃，&ldo;谁可以告诉我，我当初……是什么模样。&rdo;

老刘长叹了口气，却说不出任何人的名字来，墨燃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个老人是没有答案可以给他的，他就疑惑地拿着那枚黑色的发扣，左边，右边，最终扣在了左边。

&ldo;好像是这样。&rdo;墨燃说，&ldo;我去问问他。&rdo;

他就走到了水榭深处，来到了红莲池边，楚晚宁的尸骸躺在那里，和睡着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墨燃席地而坐，他托着腮，说：&ldo;师尊。&rdo;

风送荷香，他看着满池酡红沉醉里，那个闭目阖眸的男人，忽然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楚晚宁，他似乎总有一腔很饱满的情感，但那情感太杂糅了，里头酸甜苦辣那么多，他尝不出来自己对这个人是恨多一点，还是别的感情多了一点，他实在不知道该待这个人怎么样。

他曾经告诉自己，留楚晚宁在身边，只是为了发泄仇恨，为了餍足私欲，可是后来楚晚宁死了，自己却留下了这具不可能再与之缠绵悱恻的尸身，坟冢都已立好，却不舍得埋葬。

其实留着这冰冷的、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尸体，又有什么用呢?

他大约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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