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的机票?&rdo;他不由得问。
&ldo;我的。&rdo;她昨天去旅行社开的票,放在皮包里就忘了拿出来。
棠旭疑惑地丢了一连串问号:&ldo;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多久?&rdo;
她也干脆地给了答案:&ldo;美国。大后天,去一个月。&rdo;
棠旭皱起了眉:&ldo;现在还去不去?&rdo;
她很奇怪他的问题:&ldo;为什么不去?&rdo;
刚才才打消的怒火,此时又重新在他心里复燃。&ldo;你要去美国一个月,都不告诉我?&rdo;
&ldo;是&lso;还没告诉你&rso;,&rdo;她纠正他。&ldo;不是&lso;不告诉你&rso;。&rdo;
&ldo;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rdo;他恼火地说。&ldo;出国前一分钟?&rdo;
她实在不懂他怎么有这么多火气。&ldo;这些有这么重要吗?&rdo;
&ldo;当然重要!&rdo;棠旭不只不平,还很委屈。&ldo;你当我是什么?一个普通朋友吗?你不能总是什么都不说,然后做一些事来让我惊讶,说一些话让我措手不及!&rdo;
温荻芝只抬眼看他:&ldo;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认识我。&rdo;
&ldo;我知道你是这样,但你不能改一改吗?&rdo;他语重心长地说:&ldo;我是说,我为你改变了这么多,甚至抛弃了我过去的恋爱习性,难道你就不能为我做些什么?&rdo;
她的神情倏地变冷,面无表情地凝着他:&ldo;你觉得你跟我在一起,是牺牲了什么吗?&rdo;
棠旭说错话了,他自觉失言:&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我没有要你牺牲什么,是你自己信誓旦旦说你愿意为我改变;而我昨天才说过,我不会为你改变我自己,你也接受了,为什么只隔了一夜,你就反悔了?&rdo;
&ldo;我没有反悔。&rdo;棠旭急的。&ldo;我只是……&rdo;
&ldo;你还能说我们很适合?&rdo;温荻芝十分失望,她甚至怀疑,她是否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太简单了?&ldo;你看,我们总是争吵,甚至刚同床共枕之后,也能吵成这样,我们在一起还真是个错误。&rdo;
&ldo;不是这样的。&rdo;棠旭伤脑筋地抚着额头,直觉跟她说话简直就像在走地雷区,一不小心就爆得尸骨无存。&ldo;我没有要你改变……&rdo;
&ldo;你的话到底要颠倒几次?&rdo;她冷冷地截断他。
棠旭已经快疯了,他只是谈个恋爱,怎么倒像在受审判?怎么这女人没有感情的吗?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ldo;你能不能宽容一点,&rdo;他陡地失去了耐性,对她吼:&ldo;不要凡事都这么尖刻!&rdo;
温荻芝瞪着他,眼神古怪而失望,她抓起皮包往门口走去,只说了两个字:&ldo;再见。&rdo;
&ldo;荻芝‐‐&rdo;棠旭飞快地追过来,他后悔了,他不该发火的。
&ldo;你站住,&rdo;她站在门口,冷冷地,口气中不含一丝感情对他说:&ldo;不必来追我,就算把我追回去,也没有用。&rdo;
棠旭被她言语中的冰寒给震住了。她对待他,完全不像个情人,完全没有情分,只像个不相干的人,他苦思不解,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绝情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就算他们是真的意见不和,她需要这么狠心?
棠旭不懂她,他是真的不懂她。他颓然地靠在墙上,望着她远去,他没去追她,因为他头一回怀疑,他跟荻芝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棠旭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他一言不发地走向他的办公区,俞子捷立刻关心地跟上去,想问他昨天的后续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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