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似乎没那么怕她了。

&ldo;女君究竟对帝君做了什么，这阵法是什么用处？&rdo;

芙嫣慢条斯理地看着溅在自己手上的血：&ldo;与你何干。

&rdo;

云净芜仿佛忍无可忍：&ldo;身为女君便可如此肆意妄为吗？&rdo;

&ldo;是。

怎么，很生气？又没对你做这些，气什么呢。

&rdo;

&ldo;……我要去寻天帝陛下，我不信仙界便是如此目无王法的地方。

&rdo;

芙嫣很想来一句&ldo;本君就是王法&rdo;，但事实并非那样。

她父帝还在位，她也不想再和云净芜这样无意义地争执下去。

&ldo;趁本君还有耐性，回你的一重天，本君和他的事你参与不了。

&rdo;

云净芜红着眼睛说：&ldo;我能，我是帝君的未婚妻……&rdo;

&ldo;你们根本没有行礼，以后也不会行礼，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妻。

&rdo;

轻轻淡淡一句，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直插云净芜心窝子，令她彻底崩溃。

她不知有多在意定婚礼推迟这件事。

哪怕明知是假的，可她是真心期待过的……

她不敢奢求真，只想留下哪怕片刻的假，可即便如此也不行。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ldo;女君一面之词我是不会信的，我要见帝君，我要亲自听他说……&rdo;

芙嫣看了她一会，忽然说：&ldo;你喜欢他。

&rdo;

云净芜惊恐地睁大眼睛，本能地否认：&ldo;不是的，我，我没有……&rdo;

否认了一半又想起自己与帝君的假定婚约，她涨红着脸愣住。

如果婚约是真，他们该是两情相悦，她该坦坦荡荡点头。

可她本能地胆怯否认暴露了真实情况。

面对芙嫣就像面对谢殒一样压力太大，云净芜一时将她当做了谢殒。

她哪里敢让谢殒知道自己的真心，她很清楚对方若是知道，自己连这个虚假的婚约都得不到，只会再无机会接近对方。

她怕极了，怕挑明一切，怕她心底的脏污被搬出来，所以露出了破绽。

芙嫣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ldo;倒也不意外。

&rdo;她嘲弄地弯了弯嘴角，&ldo;连本君都喜欢的人，自然会有很多人喜欢。

&rdo;

她转开头望向别处，语气淡漠：&ldo;小仙子，喜欢可以，但你不可能得到他，他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不打算要了，你也无福消受。

&rdo;

云净芜抓住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