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傅希言摇摇头,转过脸来,与裴元瑾四目相对——卧槽,什么时候变脸的,好吓人!
裴元瑾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就那么斜着眼睛看他。
傅希言涎着脸:“少主,您听我说。”
“想尚公主?”
“哪个尚,哪个公……”俏皮话在裴元瑾的注视下慢慢消失在唇齿间。傅希言举起三指,正色道:“我对天发誓,对七公主绝无非分之想!”
裴元瑾道:“所以是数字不对。”
“不是,不是数字的事啊,是,是……”傅希言只觉灵台突然开了光,随意一抖,都是包袱,“是字的事。”
“哪个字?”
“七。”
裴元瑾抿着唇不说话。
傅希言说:“七公主若是改成少宫主,你看,这就……”他顿住。
裴元瑾眉毛一挑:“就什么?”
傅希言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救命啊!”为什么他想的段子不但不好笑,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和谐……不,也不是和谐,是何至于,何以堪啊!
第53章遥远的旅途(中)
幸好裴元瑾的追问也是有次数限制的,没有锲而不舍,傅希言稍微松了口气,抓着靠枕,准备打个盹儿,突然听裴元瑾问:“最近怎么不练功?”
傅希言叹气道:“练不练的,也没什么区别。”他境界提升,靠的是真元的慈悲心,和勤不勤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裴元瑾想问问他体内的蛊:“可有碍塞不解之处?”
“那倒也没有。”傅希言想:无非就是拔河。说起来,上次他差点被涂牧挖出真元,真元里那东西便发了疯似的释放真气。可惜自己那时候生死攸关,没有用这些真气冲关,不然境界说不定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裴元瑾见他不说,也没有再问下去。离开柳木庄前,姜休1曾说过傅希言体内的蛊十分温顺,虽然不知威力为何,但目前看来,是没有危害的。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裴元瑾说,“不积累,如何突破?”
傅希言点头:“就是量变引起质变。”
“何谓量变引起质变?”
说起这个,傅希言就来劲了:“这道理适用于化学也适用于政治。从化学的角度来说,浓硫酸能腐蚀铜,但稀硫酸不可以,可不就是量变引起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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