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茵屏住呼吸，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ldo;区区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姑娘，您的性命，于殿下而言是重中之重，不将实情告知他，也是为了给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留住父亲。

&rdo;

杜白笑了笑，&ldo;不过区区一向相信，姑娘必定能醒过来的，毕竟，您会舍不得。

&rdo;

沈如茵打量着他，忽然道：&ldo;我忽然觉得，你们并不单单只是我的属下。

&rdo;

杜白一怔，随即答道：&ldo;既然先帝有命，保护您便是我等本职。

只是三殿下是先帝选中的继承人，先帝百年之后，暗香本会落到三殿下手上，我们为他做事，大多出于……&rdo;

他想了一会儿，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ldo;情怀。

&rdo;

沈如茵幽幽地叹了口气，&ldo;我真可怜，还以为你们都是我的人。

&rdo;

杜白：&ldo;……&rdo;

&ldo;好了好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如今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也没什么分别。

何况你们成家的成家，离……&rdo;沈如茵顿了顿，声音低下来，&ldo;离的离，死的死……都怪我……&rdo;

杜白站直身子，眼神中多了一丝怀念，&ldo;姑娘当年说要谋逆，区区原本以为您是稚子意气，未想到如今，竟成了真。

&rdo;

他长长舒气，道：&ldo;暗香中人，能有如今结局，都该感谢姑娘。

若非跟着姑娘，现如今我们大概都已身首异处了。

我们本就是为杀人而生，自然也应当被人杀死。

可命到中途，却转到姑娘手中，一路走来，苦难不多，温暖有余……&rdo;

说着，杜白忽然掀袍跪下，&ldo;请容属下，拜谢姑娘。

&rdo;

沈如茵想着，这似乎还是杜白头一次这样正儿八经地自称&ldo;属下&rdo;，一时有些恍惚，没来的及反应便生生受了杜白这一拜。

&ldo;想必殿下不久便要带着姑娘远离京城了，属下家眷在后，便不能再伴姑娘同行了，还望姑娘，一路平安。

&rdo;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写粗长了hhh

临近结局，有点感慨

恩大概还有一两章吧，会把周冶再拉出来溜溜

第133章结局

杜白离开之后，沈如茵愣愣地坐在床边失落了好一阵子，直到宁扶清进来，她才将胸中那一口气吐了出来。

宁扶清一眼便知道她在难过什么，开口劝道：&ldo;也并非老死不相往来，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

&rdo;他伸手在她头顶一拍，&ldo;小姑娘，多虑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