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川喊来服务生要过菜单,捏过一支铅笔,夹在无名指和中指之间转了转,目光从菜单上飞快地扫过。
他无名指尾端的戒指跟着闪了闪,晃眼。
&ldo;喝点粥?还是汤?&rdo;
许嘉川问了几样,蒋一頔和喻远航迫于低气压,连声说好。问到林蔚,林蔚有那么一时的失神。
成熟男人的声音比从前更有感染力,似是抽了太多烟,带着低沉的哑。
林蔚想到他刚才说自己昨晚失眠没睡好,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们的事情。林蔚昨晚一下班直接回了妈妈那边睡的,一晚上辗转反侧,也没睡好。
&ldo;行,那就这个吧。&rdo;
敲定后,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
餐桌上再一次地沉默下来。
刚才那一出无疑是雪上加霜,一餐桌的人都变了脸色。只有还不懂事的喻妙坐在餐桌旁的儿童椅里,眨着一双玻璃珠似的大眼睛,绕着周围的大人们转了一圈,粉红的小嘴一咧,咿咿呀呀的,朝着对面坐着的许嘉川软糯糯地笑:&ldo;妈妈!&rdo;
众人:&ldo;……&rdo;
许嘉川扯了两下唇角,舔了舔唇,然后,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笑到最后,直接把半张脸埋在手心笑,腹部一阵阵地抽。
其他三人听着他的笑声,寒毛直竖。
许嘉川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软软的发,满目柔怜。
&ldo;哎……&rdo;蒋一頔把喻妙抱出儿童椅,无奈的笑着:&ldo;真不懂事儿。刚才管林蔚叫爸爸,这会儿管你叫妈妈。这孩子。&rdo;说着捏了捏喻妙的脸颊,&ldo;妙妙呀,才教你喊爸爸妈妈,你就瞎喊,小白眼狼。&rdo;
喻远航干笑着,&ldo;许嘉川喜欢孩子呀‐‐你瞧瞧,来的臭着一张脸,这会儿都不生气,看着小孩儿就乐。&rdo;
&ldo;……&rdo;
林蔚始终没接话,觉得呼吸都沉。
笑着笑着,许嘉川的笑容慢慢地凝在了唇角。他低垂下眼帘,很久之后,他才很轻声地说:&ldo;我不喜欢小孩。&rdo;
吃过饭后,趁着林蔚陪蒋一頔带着喻妙去商场洗手间的空当,喻远航赶紧抓着许嘉川问:&ldo;你俩到底怎么了?&rdo;
&ldo;没事,&rdo;许嘉川淡淡地回答了一声。他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姜茶,正要挨在唇边喝一口,又被喻远航拽了一把,差点泼溅一手,不悦地放下杯子,&ldo;你看着点儿,烫。&rdo;
&ldo;烫死你得了,死鸭子嘴硬。&rdo;喻远航没好气地揣他一脚。
许嘉川面无表情地看了坐在对面的喻远航一眼:&ldo;咒我就咒我,踹我干什么啊?我裤子刚洗的,脏了你给我洗啊。&rdo;
喻远航瞪他:&ldo;一直扯别的有意思吗?我问你俩到底怎么了,别他妈没过两天,你一个电话打过来突然告诉我你们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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