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匪徒不是被清光了吗，这么嚣张的一群人是哪来的？

&ldo;是突厥。

&rdo;黎膺面色铁青，&ldo;有人投靠了突厥……或者说，一直都是突厥的内jian。

&rdo;

钱捷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过去。

凌蔚之前说&ldo;叛国&rdo;的罪名，钱捷知道，那是在吓唬人。

结果还真的出现了一个确凿的叛国投敌的人，钱捷觉得，简直心脏都要被吓停了。

&ldo;下官……下官……&rdo;钱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现在脑袋已经一片空白，之前引以为傲的才智都跟飞走了似的。

&ldo;这事和钱刺史关系不大，钱刺史不必自责。

&rdo;凌蔚见黎膺沉着脸不说话，只得自己打圆场，&ldo;接下来，还需要钱刺史配合一下，好把这群叛国贼一网打尽。

&rdo;

&ldo;那是自然！

&rdo;钱捷松了口气。

有了凌蔚这句话，他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ldo;下官一定尽力协助！

&rdo;

&ldo;突厥那群人，还没被打够。

&rdo;黎膺一脸凶狠。

&ldo;淡定，淡定，回去再说。

&rdo;凌蔚收回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环视了一下周围受伤的……甚至死亡的护卫和普通工匠，心中悲愤无比。

他觉得，自己现在都没感觉到害怕，一定是因为仇恨和悲伤的缘故。

&ldo;……好好……收敛，无论是回家乡还是在哪，都要厚葬。

&rdo;凌蔚哽咽着说不下去。

无论是厚葬还是抚恤，就能抵得过这些人命了吗？

凌蔚记忆力好，这死亡的每一个人的脸，他都能回忆起来。

他见过的，这些人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能回忆起来。

就像最开始将鲜血喷洒了他一身的那个护卫，他记得就在前几天，他还在到处炫耀自己离京前刚出生的儿子。

就这么，命没了，全没了。

凌蔚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及时不能和黎膺一样带兵打仗，对于那些人，也绝不能这么算了。

凌蔚之前一直生活在和平环境中，及时在史书上看到过、也在别人口中听到过，晏朝周围的侵略和骚扰，但是毕竟没有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