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霖的目光落在她灵动的手上，书上说&ldo;手如柔荑&rdo;，莫过于此，连带着写出来的字也是十分娟秀。

秋墨姑姑写完，起身去到柜台后给他配药。

秋君霖跟着起身，与她隔着一个柜台，像是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秋墨姑姑仔细包好了药，递给了他。

秋君霖没有接过，只盯着她看，神情复杂，眼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

她说，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冯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并无过错，他不可能会休她。

所以，他注定给不了她要的。

&ldo;将军？&rdo;见他似有些走神，秋墨姑姑唤了一声。

秋君霖这才伸手接过了药，动作有些僵硬。

他接药后，仍立在原地，只觉得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难以挪动。

他知道，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如果，他现在离开，也就没有再回来的借口了。

见他这神色，秋墨姑姑也猜出了缘由，她低头抿了抿唇道：&ldo;将军可是还在在意当日之事？&rdo;她就这般直言不讳地问了出来，让秋君霖无言以对。

秋墨姑姑释然一笑道：&ldo;将军，您真的无需心怀愧疚，也无需对我负什么责任。

&rdo;她低头，声音轻了下来，&ldo;您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只是意外。

您看了一眼，我也没有少一块肉。

&rdo;她抬起头来，一脸轻松道，&ldo;而且，我在边城这些年，也不知摸过多少将士的身子……&rdo;

&ldo;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rdo;秋君霖忽然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语，他的话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震惊。

他有多久没试过这么冲动了，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丢人现眼。

他胸口微微起伏，盯着她一字字道，&ldo;是我配不起你。

&rdo;

秋墨姑姑看着他大步离去的高大背影，低头沉默。

第59章

秋君霖回到夏府已是日暮时分，冯氏和秋正南已经回了护国公府，夏知秋一看他脸色，便知事情不好，也不多说，只陪他喝酒。

秋君霖喝得酩酊大醉，晚间秋一诺过来找的时候，叫都叫不醒，夏知秋干脆将秋君霖留在了夏府过夜。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的冯氏听了下人的回禀，焦虑得睡都睡不着，问孙嬷嬷道：&ldo;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rdo;

二人一别四五年，她以为，他一回来她就能感受到他久别的勇猛，可是……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