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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庭芳回道：&ldo;娘好多了，偷着看书被我逮着了。二婶得闲去瞧瞧她呗。先前舅舅来信，说是大表哥要进京考试，想早些预备。只没说什么时候进京。我倒是听说二叔收了个弟子？等大表哥来了，连着咱们家的兄弟，好一场热闹呢。只怕我们几个要挪出来了。&rdo;

越氏笑道：&ldo;很不用挪，你大表哥是自家亲戚，老太太说便是一并跟着康先生也无事，只再收拾一间与你们姐妹们上课。再说你们还小呢。至于你二叔收的弟子么？&rdo;越氏脸上的笑容淡了淡，&ldo;定国公家的长子，却不过他父亲当着众人亲自求，全个脸面罢了，不跟着咱们上课。&rdo;越氏咽下了那句&ldo;省的带坏了自家孩子&rdo;，复又笑道：&ldo;瞧我，拉着你说些有的没的。你们年轻姑娘不爱同我们上了年纪的人说话，去你三姐姐屋里玩吧。我使人送果子与你们。&rdo;

庭珊早等的不耐烦，不待庭芳客气两句，拉着她一溜烟的跑了。回到房中，直进了庭珊卧室的炕上。姐俩个脱了鞋盘腿坐着，庭珊已喊道：&ldo;木兰，木棉，把我前日得的合桃苏拿来。&rdo;

庭芳道：&ldo;我才吃了包子，不饿呢。有果子没？我们吃果子。&rdo;

庭珊笑道：&ldo;大冷天儿能有什么果子？只有苹果和橘子，你要哪个？&rdo;

&ldo;苹果！&rdo;橘子上火，她的火且没泄完！

&ldo;你今日不大高兴。&rdo;庭珊道。

庭芳呆了下：&ldo;这么明显？&rdo;

&ldo;不大显，就是觉着你不如往日活泼。&rdo;庭珊笑道，&ldo;叫我猜着了，什么事？与我说说，也是排解。&rdo;

庭芳叹了口气：&ldo;也没什么，叫周姨娘说了几句，偏大哥还帮着姨娘来说我。不说了，论辈分我小，论年纪我少，说破天都是我没理。&rdo;

大房的妻妾相争众人心中明了，庭珊面色微沉：&ldo;很不该闹到你跟前。&rdo;

&ldo;我就是气这个。大哥哥糊涂了。&rdo;庭芳苦笑，&ldo;你道他跟我说什么？&rdo;

庭珊忙问：&ldo;什么？&rdo;

庭芳看了看丫头的位置，压低声音道：&ldo;他说咱们都是庶出，才是一起的。&rdo;

庭珊：……这么蠢的大哥不想认了肿么破？

&ldo;可把我气的不轻。&rdo;庭芳呼出一口浊气，女孩子果然需要有闺蜜，有人说说话，心情好多了。

庭珊点头道：&ldo;你没气死真命大。&rdo;论理，兄弟姐妹当然是一起的，但你要人太太跟前养的跟你一起对付太太……姨娘确实不能教孩子，都教成啥样了啊！又问，&ldo;周姨娘说你什么呢？&rdo;

&ldo;不过是些怪话，我性子不好，忍不得。&rdo;说着把周姨娘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果见庭珊也有了怒意：&ldo;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岂不知名节二字最重！既重，便再没有姐姐不好妹妹好的礼。满嘴胡话，一家子姐妹都要受牵连。原本无事也有事了。&rdo;

庭芳点头，本来手头无钱用首饰换点东西再常见不过，可经过有心人一编排，传来传去就不好说了。微博上那群小人连雷锋黄继光都不放过，更别提她个路人甲了。虽然不至于真造成什么后果，叶家还不至于好欺负到那个份上，可她被数落几句难免。后头连着魏家，到时候她还能不能再补贴？周姨娘好算计，一箭三雕。要害的魏家舅舅没药吃挂了，那可是中间隔着血债，再不能善了的。庭树不把周姨娘死死摁住就算了，还蹦出来替周姨娘说话。他不知内宅的道道可以理解，不知详情还掺和进来，那是活该被抽。

庭珊又问：&ldo;没人传出去吧？&rdo;

庭芳摇头：&ldo;你也说了，名节二字最重。家下人谁不要命了？抓到了不管有理没理，堵了嘴远远的卖了再说。&rdo;十死无生的煤矿盐矿欢迎你！不怕死尽管说！

庭珊叹道：&ldo;委屈你了。&rdo;

庭芳也叹：&ldo;我倒还好，满破着被说两句。我娘可真是……&rdo;

姐妹两个齐齐叹气，陈氏运气太差了！庭珊又压低声音道：&ldo;不如叫你娘再抬举两个？&rdo;

庭芳也压低声音道：&ldo;我不好说。&rdo;

&ldo;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悄悄儿，寻个空儿只用一句，她就明白了。&rdo;

&ldo;那也得等她养好了身子，月子里添堵呢。&rdo;

庭珊一点庭芳的脑门：&ldo;你的聪明劲儿全在读书识字上头了，你说两个丫头添堵，还是周姨娘添堵？&rdo;庭珊撇嘴，都是你爹不省事！少睡两回姨娘会死啊？宠周姨娘宠的她都听见了，下人跟风奉承。便是周姨娘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十几年的吹捧都难免飘飘然，何况周姨娘不是。庭珊已经不小了，许多内宅事越氏不再瞒她，慢慢的说给她听，省的将来到婆家两眼一抹黑的吃了亏。越听越觉得大老爷没理，可怜大伯母个和气人儿。

庭芳还是摇头：&ldo;依我的性子，索性明刀直枪的干。抬举两个丫头分宠，倒像怕了她。就是要她立规矩，谁还敢说个不是？&rdo;分宠的事儿陈氏又不是没干过，然并卵。陈家外婆什么都教了，就没教宅斗。陈氏是有些好性儿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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