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现代的大马路变成了肮脏陈旧的单车道小马路,路边是水泥地的人行道,人行道上是推着车和挑着担摆摊的人,这些人,甚至还占了小马路上的不少空间。
这些人穿着九十年代流行的那些衣服,路上行人不少,吵吵嚷嚷的。
看不到汽车的影子,但是骑自行车的人不少。
我回头看刚才的小公园,已经没什么小公园了,我身后是老旧的平房巷子,蜘蛛网和烧煤形成的黑灰绕在平房墙上和屋檐,让这些房子更显老旧。
房子之间拉着绳子,上面晾着不少衣服。
这样的场景转换,让我皱了眉。
我大约还是在梦里,这里是我的梦里吧?!
因为确定自己还在做梦,我倒也没有慌张。
大约是我穿得不合cháo流,路边不少人都要看我一眼,不过倒没人来找我搭讪。
我正要去找那个女人,一个稍稍有点胖的白皮肤女人就从那排平房的巷子里跑了出来,她边跑边问人:&ldo;看到我家的丫头没有?&rdo;
有人回答:&ldo;我们看到往那边跑去了,还在哭呢。&rdo;
回答的人是个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他语气里带着笑意,但是不是正常的好的笑,而是看好戏的猥琐下流的笑。
我以前认识好些欢场里的小妹妹,当然,也就认识了不少在里面厮混的男人,各种猥琐下流的脸皮和语调,我算是看得想吐听得耳朵起茧了。
这人的颜色语气,就是这种。
胖女人经过他这种带着猥琐的指点,反而陪笑了一下,又说:&ldo;那你怎么不帮我把人拉住呢。&rdo;
对方道:&ldo;还不是怕她咬我一口。&rdo;
&ldo;哪能呢。&rdo;胖女人跑去追她家的丫头了,我看向那个和她撩骚的男人,男人发现我在看他,就起身走向我:&ldo;哟,这位兄弟,你是头一回来这里吧。&rdo;
他说着,递给了我一支烟。
是猴王。
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抽过。
男人给我点了烟,我就势吸了一口,这味道,估计是假的猴王吧。
味道太冲了。
我太久没有抽烟了,好像品尝烟味是上辈子的事,都有些适应不了了。
我把烟捏在手里,说:&ldo;是啊,刚来。&rdo;
男人说:&ldo;兄弟,我给你介绍吧,想要什么样的都找得到给你。大学生都有的。&rdo;
我笑了起来,说:&ldo;你知道一个叫景芸的女人不,很漂亮。&rdo;
男人有点讶异,然后他仰着脑袋叫了另一边的一个瘦高个卖油条的女人,&ldo;哟,嫂子,胖西施家里那个丫头,是叫景芸吧。&rdo;
卖油条的女人横眉怒目地瞪了我旁边的男人一眼,&ldo;你这个人,做什么孽。&rdo;
男人笑:&ldo;这算什么作孽,不给她找生意,她们饭都没得吃,早饿死了。这是救苦救难。&rdo;
卖油条的女人啐了他一口。
男人于是对我说:&ldo;景芸那个丫头的确是长得好看,只是她妈刚才跑去找她了,你要找她,恐怕要等一等。&rdo;
他对我挤了挤眼睛。
我反应过来,问:&ldo;刚才跑过去那个胖女人,就是景芸的妈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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