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不再想下去。

米已经淘好，他递给徐屹然，让他倒进锅里，加点水，插上电。

徐屹然做完这些零碎活，想帮徐攸洗菜，徐攸就让他离远点，说：&ldo;小心身上溅到水，把衣服给弄脏了。

&rdo;

徐屹然刚想解释说自己身上穿的是短袖短裤，不碍事，徐攸突然发现，徐屹然的膝盖伤了好大一块儿。

徐攸一愣：&ldo;怎么受伤了？&rdo;

徐屹然解释：&ldo;跑步，摔了，涂过药，了。

&rdo;

&ldo;我差点又没发现。

&rdo;徐攸苦笑了一下，&ldo;然然，爸爸对不起你。

&rdo;

他这话一说出来，徐屹然就慌忙后退：&ldo;没，有。

&rdo;

徐攸：&ldo;这么多年了，爸爸一直想跟你谈谈当年的事，你不能给爸爸一个机会吗？&rdo;

&ldo;我，没事，当年，也没，没事。

&rdo;徐屹然僵硬地倒退，&ldo;我，先去，写作业，了。

&rdo;

徐攸看着自己一直心存内疚的儿子，平时多好的口才，这会儿一点都发挥不出来。

半晌，徐屹然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惴惴不安，徐攸只得叹息一声，让徐屹然去了。

徐屹然点点头，连忙回自己房间。

说来也巧，他刚一回去，就听到书包里传来&ldo;嗡嗡&rdo;的震动声。

他赶紧走过去，从书包里翻出袁野给他的手机，果不其然，看到有个来电显示在闪烁。

徐屹然刚想接起来，余光瞥见厨房中忙碌的爸爸，连忙拖着半残的腿，偷偷摸摸关上了门。

&ldo;喂。

&rdo;

&ldo;徐屹然，这么久才接电话，好大的胆子啊。

&rdo;袁野的声音一出现，就把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忧郁气氛给搅散了，一下子，整个空间都跟有了生命似的，鲜活起来，多了好多人气。

袁野问徐屹然，&ldo;老实交代，刚刚在干什么坏事？&rdo;

徐屹然老实得很，回答说：&ldo;准备，写，作业。

&rdo;

袁野笑嘻嘻道：&ldo;这么乖，是不是想赶紧写好，等我问你题目的时候，就有机会多跟我说几句话了？&rdo;

徐屹然大窘，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用手挡住了手机上的扩音器，生怕被爸爸听到：&ldo;没，没有。

&rdo;他说，&ldo;这是，我的，习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