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是谁?
花无命又是谁?
花无命在哪里?
为什么那么想找到花无命?
那是谁呀?
是谁呀……?
谁才是花无命……?
谁都不是?
还是……两个都是……
卑微的意识,悄悄从身体里退却,等待这疲乏的身躯的,也不知是第几个太阳。
等到[折枝堂]从总堂一水城调集了精锐人手赶到凤鸣城时,凤鸣分堂,以成了一座孤城。空旷死寂的大院,再也不会有刀子门团练时雄壮的呐喊声。花无是仆人和小妾,早已卷走细软鸟兽散去,而花无是的身体,则在抛弃在凤鸣城里唯一的一条小河沟中。
那条河没有名字,但漂浮在河里的尸体,是有名字的‐‐叫花无是。凤鸣城里,许多人都认识他,但也大都不太认识他。
因为打捞起来的花无是,和人们印象中那个人出入太大了,像馒头般涨大的肥白身体,苍白得像鱼凸肚!而[折枝堂]的所有刀子,把砍刀磨得霍霍作响,却死活也找不到一个穿白短褂子的人!
几天前,比庙会还要热闹繁华的老吉祥,人去楼空,像是给天兵收了上去一样,销声匿迹!没有人气的老吉祥,仔细一看,其实不过是个巨大的院子,凭空占据了很大的地面,却是一片荒芜的景象。
空手而归的[折枝堂],还得双手奉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凤鸣城总兵大人府上,以安抚&lso;民心&rso;之用。陪了夫人又折兵,[折枝堂]突然就成了江湖上人人皆传的笑话一则‐‐
而两天之后,清理打扫凤鸣分堂的时候,一个小厮很不小心地,发现了关老爷神像后面还有暗门一道‐‐
急急赶来的花错,使劲睁开双眼,才认出从暗格里被拖出来的人是自己的儿子‐‐那副细瘦的身体,赤裸裸地袒露着,却又被小心翼翼地包裹在一片片白色的碎布中,像个巨大的襁褓一样,将婴儿般光裸的身体扎在破碎的衣服碎布里。
看着已经昏迷多日的人儿,花错这时才从怀里掏出那片三天前送到自己手里的雪貂领子,用力一拧,将那娇柔昂贵的东西,撕成了片片飞絮‐‐
&ldo;走‐‐回去!&rdo;
老人家脸皮稀薄,丢不起人。愤怒之余,只能把满腔愤气撒到身后的男人身上!看着那个始终懒洋洋的修长男子,终于暴叱了一句‐‐
&ldo;你干什么吃的?!哪里去了?!&rdo;
&ldo;养伤呢。&rdo;微哂的语调,在这个时候听在老爷子耳里,十足有些嘲弄意味。男人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睡眠不足般的慵懒肆意,黝黑的眼瞳里不知折射出了怎样的光芒,望着老爷子怀里沉睡着的小小躯体,微微扯开嘴角,又似不感兴趣,轻轻移开。
&ldo;算了,回去再说!&rdo;
儿子死了,儿子伤了,老爷子一句&lso;算了&rso;,就可以打消许多事情!意思是‐‐叫知道的人都尽快地给他算了!能忘就忘,忘得越快,老爷子就越痛快!
只有认识花错的人知道,花老爷子说&lso;算了&rso;,跟别人说&lso;算了&rso;的意思不大一样!花老爷子说&lso;算了&rso;,那就是指该算一算这笔帐了!
所以,谁都可以把这件事给忘了,惟独花老爷子不会。
谁都可以把这事抛在脑后,惟独花老爷子身边那几个人得把事情挂在心上‐‐比方说重伤初愈、姗姗来迟的十三;比如跟在花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干柴般的小老头儿;比如那个随时紧贴在花老爷子身侧,站得比十三还靠近花错的大眼睛少年……
总之……花老爷子叫花错,但他几乎从不出错!既然名字是反的,所以,他通常也说反话……
兽童【19】试探
很多人都知道花老爷子喜欢说反话。
摸着你的头叫你乖乖,也许心里在思索着一万种把你千刀万剐的方法;踢着你的腿叫你奴才,也许心里正想着这小子还算有点长进应该多提拔提拔……许多人都知道花老爷子有这习惯,当然,丁四海也知道。
所以,此时此刻的丁四海,感到自己把肥白臃肿的身体里,像被榨干了似的,挤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油脂,混合着滚滚的汗水,从他那身织锦绣缎的大袍子里浸了出来!
汗水滴到赘肉堆叠的脸上,从发根里淌到眼皮上,像一条条河流小溪,他的眼睛转也不敢转,偏偏又极度好奇四周的人的表情,若此时他没机会看一眼别人的表情,他心里就总觉得自己跟前的那几个人不太像人,而像是一群盘算着怎么把自己吃掉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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