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费景行眼神呆滞,大脑当机,他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发问:“那个,我呃我走错房间了?”
盛尧微笑着注视他,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那那你”费景行更结巴了,他浑身僵硬,面颊发烫,继续问:“你,你走错房间了?”
“没有啊。”盛尧还是摇头,他一只手虚搭在费景行的腰侧,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笑盈盈地望着他:“我们都一起睡过一夜了。”
“不不不不,不是”费景行目瞪口呆地看着盛尧,又低头看了看盖在被褥下的身体,还好还好,衣服齐全。他张了张嘴,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啊?”
“小哥,你记性真差。”盛尧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他凑到费景行耳边低语道:“前两天还拽着人家的胳膊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今天就不认账了?这怎么行啊。”
费景行感觉自己即使有十个脑子也不够雷劈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盛尧,后者凑到耳根呼出气时,他一路从脸烧到了脖子根,耳垂几乎都可以滴出血来。
他是说过这话没错,但这不是说给那位误闯进他房间的姑娘的吗?
等等,姑娘!那姑娘长什么样来着,费景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盛尧,也不知道他这个本就不算太好使的脑子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坏了,他越看越觉得那位姑娘和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出的相似。
费景行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盛尧低着头,看他一会儿低头若有所思,一会儿抬头看看自己,一会儿又揉眼睛,小动作一套一套的,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说,你想好了没有。”盛尧问他。
费景行呆呆地回答:“想什么啊?”
“想想我们到底在哪儿见过啊。”盛尧笑吟吟地回答道。
“我”费景行望着他,仿佛透过对方深褐色的眼瞳看见了遥远的过去,身穿白袍银甲的少年将军和撑着油纸伞行走在石板路上青衫女子,儒雅温润、一身傲骨的爱国青年和霓虹灯下顾盼生辉的红牌歌女,一幕幕都曾在他的梦境里不断出现。
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些梦都成了现实,梦里那个时常只有一个模糊侧影的人终于有了更加清晰的轮廓。
就是他了,一定就是他了。
费景行眨了眨眼,呆呆地说道:“大概,是在梦里吧。”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后勤组的办公室里,棠遇霜一边挫指甲,一边唱着歌,悠闲到这个份上,也就只有此时的后勤组了。
时煊忍受不了他的魔音穿耳,正打算提早溜号,他一回头发现组里的人竟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看来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想当年处里搞大团建,不知道哪位仁兄提议要去ktv,这可正中了“麦霸选手”棠遇霜的下怀,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平日里温文尔雅、连饮水机都换不了的江副处长直接从棠遇霜手里夺走了麦克风,回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棠组长,歇会儿吧。”
棠遇霜看了他一眼,尴尬地端起水杯,说道:“啊那我歇五分钟。”
直到现在,时煊都还记得众人当时的表情。尤其是姚沛舟,简直像是发现有人吃臭豆腐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汁溅在了他的衬衣上,而这个人还是局里的某位大领导。
想发作,又不能发作。
不过话说回来,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醒着的姚沛舟了。这人最近一直早出晚归,看上去忙的脚不沾地。
为什么是看上去呢。
因为事实上,他们一点都不忙,岑泽霖已经好几天都是踩着点上下班的,盛尧更过分,飞升以后忙着谈恋爱,每天一到下午就溜号,考勤记录都有记载。
“这兔崽子,搞什么呢。”时煊心里直犯嘀咕,溜出办公室后不自觉往二组的办公区域瞄了一眼,门虚掩着,只有何晓一个人靠在工位上打盹儿。
至于组长办公室的门,到现在都还没打开,这也就意味着姚沛舟还在里面。
时煊正要走,却被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的何晓看见了,后者吸了吸鼻子,擦擦嘴角的口水,大声吆喝:“哟!小楚,来找老大下班啊?”
时煊:“”这大嗓门儿熊。
“来来来,进来坐会儿。”何晓招呼他进来,将岑泽霖御用的猫爪坐垫放好,示意他坐这里。
时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狐疑地猜忌了一阵,但还是乖乖坐了过去,抬头看着正忙活着给他从冰箱里翻甜点的何晓,问他:“那个,你这是?”
“来来来,给你吃,这可是泽霖排了仨小时才买到的网红款。”何晓把那个只有他掌心那么大的乳酪蛋糕推给他,满脸写着殷勤。
这非奸即盗的嘴脸,别说是如今被时煊附身的“楚遇”了,相信是那小人鱼本鱼也能看出来。
时煊捏着蛋糕勺子,问他:“所以,你有什么事儿吗?”
“呃”何晓停顿了一下,问:“看出来了?这么明显吗?”
傻子都能看出来好吗?!
时煊在心里默默吐槽,表面上只是稍稍点了下头:“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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