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手接住了顾寒声,一手顺势捏住了洛阳的手。洛阳一皱眉,略显不耐地和他打了个对视。那人笑着说,&ldo;小兄弟不必多想,你的手已经被冻伤了,我只是稍微帮你疗个伤。&rdo;
洛阳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ldo;你快走吧,这么点小伤算个屁。&rdo;
&ldo;……&rdo;
男人还是如沐春风地笑,披风一摆,瞬间就缩成了一个小蓝点。
洛阳和程回,这俩费治的二百五,相互视对方为空气,视线一旦碰头,先燃起一段霹雳啪啦的火焰,然后又彼此若无其事地避开。
巫祝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掐指一算,料定这俩人指定打不起来,日后还得好得穿一条裤裆,登时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头这么想着呢,突然就感觉后领子又被哪只欠揍的手拎了起来,头顶洛阳硬邦邦地说,&ldo;出趟远门。&rdo;
他现在还是一身古人装束,虽说仍旧是一身破衣烂衫,但那面目,端的和当年那个目中无人的刻薄公子别无二致。程回好容易在顾碎催的谆谆教诲下熏陶出来的知错悔改的心,扑哧一声,被扎了。
程回先行一步,&ldo;随你。&rdo;
二人就此别过。
巫祝挺感慨地晃晃大脑袋,&ldo;啧啧&rdo;两声,&ldo;死要面子活受罪,幼稚。&rdo;
洛阳凉飕飕地说:&ldo;我乐意。哎,把你这副尊容换得像个人样行不行?&rdo;
巫祝理直气壮地:&ldo;我怎么不是人样了?!有鼻子有眼的!&rdo;
&ldo;嘿!&rdo;洛阳十分嫌弃,换了只手拎着巫祝,&ldo;口水喷我一手‐‐你是喷壶投胎吧。&rdo;
巫祝皮笑肉不笑,像尊弥勒佛,&ldo;我是喷泉投胎的。&rdo;
俩人你来我往地贫嘴贫了几个回合,眼见越说越离谱,巫祝眼看他满嘴跑火车,最后挺无奈地戳穿他,&ldo;行了,在我跟前装什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你那点心思,来来回回地都绕在顾大人身上,当我看不出来么?&rdo;
洛阳略带报复成分地甩了甩手,针锋相对道,&ldo;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你始祖爷说话的?&rdo;
巫祝:&ldo;哎哟我的祖宗,一万多年前,始祖爷连笑都不会,谁知道……&rdo;
剩下的话,巫祝觑了觑洛阳阴沉的脸色,临时咽了下去,修起了闭口禅。
&ldo;这就没了?&rdo;洛阳不满地说,&ldo;猜到了我想什么,就没点表示?&rdo;
这口气,明明是求人办事,倒好像主客颠倒了似的。
巫祝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见洛阳没什么表示,脸不红心不跳的,特别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ldo;造孽哟……&rdo;
洛阳走路飞快,就那么高的山岗,扯了半篇闲话,就到山脚下了。
这一带极为荒凉,除了几个破败的山门小庙和几处无人祭奠的孤坟,就再无人烟。
为了保险起见,巫祝把自己缩成了一根长须的胡萝卜的愚蠢造型,被洛阳塞在大衣里头。
&ldo;古往今来、三道六界,凡双脚得踩在九州这块土地上的,没有我不知道的;这世上唯二我不能解的,只有两件事。其一,是我自己的来处和归处,我从哪里来、我往何处去,这是我无从得知的;其二,顾大人的身世来历,我也无从得知。&rdo;
洛阳轻轻&ldo;嗯&rdo;了一声。
巫祝此人,生得有几分悲哀,这海阔天空、这日月如梭,还有这人事音书,落在他的眼里,不带有一丝神秘感,此生未免无聊。他对不相干之人的生前身后洞若观火,而恰恰对于自己,倒颇感无可奈何,这么一想,不免生发出一种&ldo;世人皆醉、唯我独醒&rdo;的感慨,为了一份高处不胜寒。
&ldo;在我一目了然的事情里,有关历任九州长的事迹,此等天机,我一人知之甚详,却无法说出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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