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ldo;我信你。只是徐立,如何安排?&rdo;
&ldo;徐立不会服从我的调派,白樊仍是名义上的主将,他会让徐立负责后方接应。&rdo;
我皱了下眉头。&ldo;据我所知,你这三月来的战场表现足以震慑住所有士兵了,提你为主将应该没有问题,你需要名正言顺的调兵权,不能凡事经过白樊,如此太折损效率。&rdo;
&ldo;不急于一时,等这一仗打赢了再说。&rdo;陶清的左手仍握着我,右手揉了揉我的发心,顺着我的眉梢眼角而下,捧住了我的脸,轻轻抬高,拇指指腹在我脸颊上摩挲着,双唇印在我的额上,我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碰触,心里宁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ldo;等我回来。&rdo;
&ldo;嗯,我等你。&rdo;我靠在他胸口,轻声说。
‐‐‐‐‐‐‐‐‐‐‐‐‐‐‐‐‐‐‐‐‐‐‐‐‐‐
天黑之后不久,刘澈强撑着身子正装出场,鼓舞三军士气,在陶清、唐思、白樊三人的带领下,大军趁着夜色的掩护驾轻就熟地潜往白杨谷。
看着大军消失后山后,我心上愈发沉重起来,天空上响了几声闷雷,从白日的天色看来,晚上必然又有一场暴雨。
轰隆隆‐‐
&ldo;陛下?陛下!陛下!&rdo;身后忽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声,我急忙回头,看到刘澈的身子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地滑坐下来,我心上一紧,赶上前两步扶住他,对左右喝斥道:&ldo;闭嘴!快去找军医!&rdo;那两人第一次亲眼看到刘澈病发,失措慌乱地哦了两声,拔腿便跑。我让另一个士兵帮着我将刘澈扶回营帐。
&ldo;阿澈,阿澈你醒醒!&rdo;他的脸色已经由苍白转成蜡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我不断地帮他擦拭汗水,喊他的名字,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双目紧闭,嘴唇微张着,不知在喊着什么。
&ldo;军医!军医呢!&rdo;我回头怒吼,那士兵一抖,跪了下来,&ldo;小、小人不知……&rdo;
&ldo;不知就去找啊!&rdo;我气疯了,颤着声音吼,&ldo;给我去找!&rdo;
&ldo;是、是是……&rdo;那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刘澈微弱地喊了一声:&ldo;阿姐……&rdo;
我忙回过头握住他的手,连声道:&ldo;我在这里,我在这里!&rdo;
他扯了扯嘴角,眼睛半睁开一线,好像用尽了力气也睁不开,只能这般看着我,呼吸时急时缓,时轻时重,嘴唇一张一合,我附耳上去听他说。
&ldo;姐……木……箱……圣……旨……&rdo;我隐约分辨出这几个字,抬起头在室内扫视一周,看到床头内侧的木箱,忙抱到手里,问他:&ldo;是不是这个?&rdo;
他轻轻合了一下眼睛。
我打开木箱,看到里面的明黄绢布,取出来摊开,扫过一眼,登时明白了。
这是他的遗诏‐‐传位刘莹玉。木箱里还有一个小盒子,正是传国玉玺。
我颤抖着接过这两件事物,低头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却是深得化不开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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