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禺吸了吸鼻子,飞快打开,旁边很快就伸出了几只手,将布包里的早餐分食干净,一行人又在书库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ldo;你们在里面,找到了什么没有?&rdo;厉铮激动地搓手:&ldo;那什么,关于大哥的主人的事情,我听说你们就是来找这个的。&rdo;
林禺咕咚将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说:&ldo;找到了,只是没有多少,上面说,孟长霄是被很多人围攻而死的。&rdo;
&ldo;围攻?&rdo;
&ldo;嗯。&rdo;
厉铮摸了摸下巴:&ldo;人类竟然连自己的同类都杀,还真是可怕。&rdo;
守门的两个弟子能清楚的听到他的话,闻言顿时朝他愤怒地看了过来。
厉铮浑然不觉,继续感叹:&ldo;难怪大哥不愿意回来了,这是见到谁都像是杀主仇人啊。&rdo;
远在千里之外的宗方忽然打了个喷嚏。
林禺几下将手中的南瓜饼啃完,才拍了拍手,好奇地朝着厉铮看去:&ldo;三哥,以前的妖兽和人类真的那么水火不容吗?&rdo;
&ldo;什么?&rdo;
&ldo;我在那本书上看见,那个孟长霄曾经斩杀了无数妖兽,那些妖兽曾经是做尽坏事,可妖兽的事情,不是由妖兽司来定夺吗?&rdo;林禺纳闷:&ldo;妖兽杀了人,会有妖兽司处罚,那人类修行者杀了妖兽的时候,又由谁来处罚呢?&rdo;
厉铮感觉一阵牙疼。
平时负责解惑的人都是白泽,这时候白泽不在,他就只能自己来了。
厉铮抓耳挠腮地想了许久,道:&ldo;以前,以前是没有妖兽司的……&rdo;
&ldo;嗯?&rdo;
&ldo;妖兽司是大哥和二哥联手创办的,所以才和人类这边多有合作,二哥代表着妖兽,大哥代表着人类修行者,互相制约而已。&rdo;
&ldo;那以前呢?妖兽杀了人,所以修行者会来杀妖兽,那修行者杀了妖兽,谁来为妖兽报仇?&rdo;
厉铮只感觉牙疼的更厉害了。
他本来就不爱学习,关于妖兽的事情也只了解个三四分,而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也很少会有人再去深究,他单单知道伤害人类会受到妖兽司的处罚,哪里知道那么多年以前没有妖兽司的时候,是谁为那些妖兽找回场子的。
林禺继续追问:&ldo;那当妖兽杀了人类时,怎么分辨他是防卫过当,或者非自愿杀人呢?如果是人类那边先动的手,但是打不过妖兽,结果反过来被打死了,这样也算是坏妖兽吗?那些修行者是靠什么来判断好妖兽还是坏妖兽的?&rdo;
厉铮:&ldo;……&rdo;
弟弟啊!
哥哥我是个学渣啊!
厉铮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偏偏林禺看得殷切,他只好继续抓耳挠腮,胡编乱造理由蒙混过去:&ldo;修行者……修行者自然能看出来好妖兽和坏妖兽的方法……&rdo;
&ldo;可是之前清远见到我时,只看出来我是个凶兽而已。&rdo;林禺转头看向沈清远,问:&ldo;是这样吗?&rdo;
沈清远正埋头吃饭,闻言差点被噎到,顿时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旁边的阿诺连忙凑过来给他拍后背。他勉强咽了下去,缓过来,才道:&ldo;是这样。我们能靠妖兽身上的气息来分辨妖兽,凶兽有凶兽的气息,和好妖兽是不一样的,像是厉铮先生这种,身上还带了血气,杀的人越多,血气越重。&rdo;
林禺又眼巴巴地看了过去,张口便问:&ldo;那么是如何分辨妖兽的杀人动机呢?&rdo;
厉铮:&ldo;……&rdo;
那时候没有妖兽司,妖兽们也不会像他当初一样被抓回去审问,差点将祖宗都交代了清楚,杀人的前因后果也自然没有落下,经过无数妖兽司成员讨论,才同意了他在外服刑的请求。
没有妖兽司,那以前那些妖兽不是出于自愿杀人的时候,又该怎么判断呢?!
厉铮:……这他怎么知道啊!
他又不是白泽!
厉铮再低头,又对上弟弟湿漉漉得,充满了好奇的眼神,差点就崩溃了。
&ldo;妖兽就是妖兽,他们与生俱来就有强大的能力,不是出于自愿,怎么可能会被胁迫杀人?&rdo;旁边传来一声冷哼,众人转头看去,不知何时起陆爻已经站在了他们的旁边。
林禺却没有就这样被唬住,他摇头,说:&ldo;可是有些妖兽杀人的时候,也不是自愿的,也不会开心。&rdo;
厉铮眼神一黯,没有说话。
&ldo;那如果是修行者先杀了那名妖兽的亲人,那名妖兽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又该说谁对谁错呢?&rdo;林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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