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精简计划?

顾凤凰翻白眼，还以为是什么大规模地裁员呢，竟然是这样的事。

&ldo;那个厂里一共多少人?&rdo;

老刘犹豫了一下，好像不太确定，&ldo;大概还有二十来人，有些人有路子就干别的去了，留下来的人都是不想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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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二十来个人?

顾凤凰嘴角微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身的父亲顾先生难不成是个圣父?这么多年还养着人?&ldo;我爸当时没把这事干完了，现在轮到灿森做了，难怪都打电话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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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退休工资，又有工资可领，两笔收入，这么好的事，换成她也想接着干呀。

顾凤凰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徐灿森，‐‐才按下电话号码，她又将号码给清了，打开微信，迅速地输了几个字，&ldo;中午能出来吗，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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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森合身的西装上被人泼了水，湿了胸前一大片，脸色极为难看。

身边的赵助理连忙要报警，却让他摆手拒绝了，&ldo;别报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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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助理替他觉得不值，&ldo;这事儿本来就是顾先生生前决定的事，这些人不知内情，非得将这事冠在徐董你身上，让你白白受了这么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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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森将西装外套脱下搁在肘间，并将浅蓝色衬衫的袖子卷起到肘间，让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稍打了点折扣，&ldo;这事总要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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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助理跟在徐灿森身边多年，&ldo;我听那张叔都打电话给顾小姐了，不知道顾小姐会是个什么想法。

&rdo;他还有点忧虑，顾凤凰的性格，他从侧面了解过，并不好相处。

顾先生定下的计划，对每个人并不亏，虽没有工资再可以接着领了，但是一次性每个人给了十万补贴费，确实出手是个大手笔。

徐灿森一时也说不好顾凤凰会是个什么态度，但这酱油厂，当年并不是由顾先生一个所有，而是跟顾煌的父亲一块儿创立，这中间的纠葛，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涉入太深，只管把顾先生交待的事办好就成。

手机响了一下，徐灿森多少有些一愣，他在手机微信里联系人极少，联系最多的就是儿子徐鸣臣，但儿子现在是幼儿园了，自然不会是儿子，‐‐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不意外地看到是顾凤凰，他没设置屏蔽声音，所以她一发消息过来，他就听到了提醒音。

他想着顾凤凰不会平白无故地叫他一块儿吃饭，大约是为了酱油厂的事，他略皱了眉头，已经想象着顾凤凰会同他说什么，‐‐或者她会听到那些比较难听的话，而怀疑他的用心。

他很快地就回了，&ldo;好的，地方你定?&rdo;

但是迟迟地没等顾凤凰的回音，直到他再开了个会后，才收到顾凤凰的回音，&ldo;让老刘叔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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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助理见他看手机，以为是徐鸣臣小朋友发的消息，便笑着问，&ldo;是小臣跟你说什么开心的事了?&rdo;

徐灿森诧异地看向赵助理，&ldo;你怎么看出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