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当真去睡,可躺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半眯着眼睛看晃荡的纱帐子,再看外面蒙了一层粉纱的窗户。
延之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他当日走得那么着急,还记得她住不惯西府。
他日理万机,却还记得她那些贪图安逸的小爱好。
越想,越是心火烧起来,更睡不着了。
顾皎听得含烟和杨丫儿在回廊上细语,便悄悄下床,去箱子间。
李恒在这处留下来一些旧衣,还带着他身上的味儿。
她当真翻出来一件,团成一团塞枕头下面,鼻尖便有些若有若无的熏香气。
打个哈欠,缓缓地,便有些睡意了。
只当是在梦中,李恒对着她笑。
&ldo;皎皎‐‐&rdo;
他唤她。
她欢快地应了一声,&ldo;你肯叫我了呀?&rdo;
他还是笑,却不言语。
顾皎便又有些不满了,&ldo;怎地叫了人,还不说话?&rdo;
&ldo;皎皎,为何执意要我如此唤你?名字是你的执念?&rdo;
&ldo;你也可以不叫皎皎,老婆和亲爱的,任选一个。&rdo;她在梦中,自然放开了胆子调戏。
可梦中的李恒也变得脸皮厚了,他笑得两眼眯起,&ldo;皎皎。&rdo;
顾皎不耐烦地看着他,干脆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既已经亲上了,便不用考虑后果。她仗着在梦中不必负责,很狂浪地扯开了李恒的衣衫,去膜拜他青春的身体。正得趣处,思维却发散起来。既很不容易地穿书一趟,老天爷又给面子地配了一美男子,难道便只干看着?这般看着,若到十五岁大限还没吃到口,岂不是浪费?她这小身板,大姨妈也正常了,胸口也发育得差不多了,现走路也不喘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更进一步?
这般想着,手便很不老实起来。
李恒任她施为,最后却笑出了声音,&ldo;皎皎,你可是,喜欢上我了呀?&rdo;
一句话,问得顾皎心惊胆颤,全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人也醒了。
屋中寂静,下午的阳光透过窗纱穿进来,照得浮尘乱舞。
她的四肢酸软,身体沉重,整个人仿佛还在梦中一般。
喜欢吗?喜欢的吧。
那样一个干净爽朗的少年,有谁会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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