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婆对含烟的表现很满意，终于对她笑了笑，也给她派活儿了。

顾皎站在窗边看含烟搬东西，问旁边看书的李恒，&ldo;延之，是你让崔妈妈和先生准备这么多的？&rdo;

&ldo;没有。

&rdo;他摇头。

&ldo;他们自己弄的？&rdo;她笑嘻嘻，&ldo;是不是魏先生心里过不去，特别在回门礼上厚了好几分补偿我？&rdo;

小恩小惠，怎么能买她心平气和？

&ldo;你想多了。

&rdo;李恒翻一页书。

&ldo;真没有？&rdo;她凑近了他看，&ldo;还是你觉得没必要？&rdo;

确实没必要。

不过，李恒也知，这句话说出口，今日必然不开心。

&ldo;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

&rdo;她玩弄着衣角。

李恒抬眼，看她一下，&lso;哦&rso;了一声。

&ldo;既然先生说收人家谢礼和过路费是为了养你的部队和帮忙修堤坝，就该直接将一部分钱入我这边的账才好。

你说对不对？&rdo;她瞧着他，试探道，&ldo;你去找先生说，还是我去？&rdo;

&ldo;给你？&rdo;他笑一下，&ldo;事情不能这么做吧？&rdo;

&ldo;那该怎么办？&rdo;她半是好奇，半是打探。

李恒又不吭声了，继续看书。

顾皎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李恒虽然是陪她养病，照顾吃喝和换衣裳挺得力的，但话少得不行。

寒暄两三句，好不好吃，吃什么，哪儿去，基本上是没问题的。

可稍微问点儿有干系的问题，他就装聋作哑，既不回答，也不拒绝，全靠她自己恢复情绪。

她生闷气吧，显得自己小气；不和他计较吧，自己憋得慌；再继续和他掰扯，显得她的生活重心只他一人。

因此，她转身出正房门，去回廊下找含烟和杨丫儿说话。

李恒却在后面慢悠悠来了一句话，&ldo;出去透口气也得，但一刻钟后须回来。

先生交待过，你不能吹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