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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rdo;见她哭得心碎，他终是允诺。

&ldo;告诉我，昨夜……是你，还是他?&rdo;

他沉默未答。

&ldo;你究竟是白辰，还是湛子宸?&rdo;明明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她却颤着嗓音，悄声问道，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禁忌。

他依然未答，唯独眼中那抹悲伤，越来越浓，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

她心跳如雷，呼息急促，润了润唇，用着气音问出更加教人匪夷所思，甚至连她自己都甚难相信，她竟会吐出这种毫无根据的问话‐‐

&ldo;白辰究竟是人还是鬼?&rdo;

许是那日瑞王提及的祭司治病一说，事后她想了很多，在面对这一个个难解的谜团后，她竟联想到那一处去。

男子微微一笑，笑着，笑着，泪水落了下来，而他自己似乎毫无所觉。

&ldo;世上没有白辰这个人，只有想逃离羲王府的湛语辰。对羲王府而言，湛语辰确实如同一只鬼，阴魂不散的阻挡了湛子宸。&rdo;

&ldo;辰，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她焦灼地追问，意欲解开这些谜。

&ldo;你明明是湛语辰，为何会成了湛子宸?是不是……是不是湛子宸才是那抹鬼魂?是不?是他阴魂不散的霸着你这具身躯，困住了你的神智，是不?&rdo;

他不语，只是笑，笑着流泪。

见他这般，她心如刀割，不由得伸出手为他拭去泪痕。

&ldo;辰，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好不好?&rdo;

&ldo;念洁，湛子宸他……他对你可好?&rdo;

她怔住，心中觉着古怪，可又不忍见他负疚，便道：&ldo;他对我甚好。&rdo;

他笑了笑，面上多了一丝欣慰。

&ldo;辰，湛子宸在的时候，你都去了哪里?&rdo;她小心翼翼问道。

他轻轻摇首，没有给任何答覆。

&ldo;湛子宸在的时候，你可看得见我?可听得见我?&rdo;

他笑容温润，却是答非所问：&ldo;我总想着妙心堂，想着你，想着每日晨起你我一同坐在炕上用膳之后，我为你梳发画眉，你为我绾发束冠。&rdo;

听他说及过往甜蜜种种，她只觉心头乍喜乍悲，十年岁月诉不尽的委屈，全化作了心甘情愿。

她抬起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漾开甜笑，柔声道：&ldo;你且等着，我这就去备膳，用过膳之后，你能为我梳发画眉，我亦能为你绾发束冠。&rdo;

说罢，她匆匆离开寝房，来到灶房，动手生火煮膳。

平素只有她一人用早膳，她向来吃得清淡简单，可今天不一样，只因那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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