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温柔,依稀勾起当初心动的感觉,杜小小差点迷茫,可是娘亲的话一下回响在脑海里,她沉默片刻,道:&ldo;奴婢今日来找少爷是因为杜公子有事情托奴婢转达,并没有别的意思。&rdo;
司徒景轩低头看她,轻声道:&ldo;如果我允许你有别的意思呢?&rdo;
太过温柔的语气,暧昧不清的语句,任谁都会忍不住浮想翩翩。杜小小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半会才艰难回答,&ldo;杜公子说宫里再传公主与少爷您的婚事,如果少爷你最近要去宫里,千万小心些,免得被人抓了把柄……&rdo;她一口气复述完毕。
司徒景轩不动声色,只是颔首:&ldo;好,我知道了,不如你等会就从烈园搬回吧。&rdo;
杜小小手心出汗,静了一会,鼓起勇气道:&ldo;少爷,奴婢不想搬……&rdo;
司徒景轩打断,&ldo;我让素兰素琴与你一道过去。&rdo;
杜小小摇摇头,退了一步,语气颤抖却是坚定,&ldo;奴婢笨手笨脚,经常会惹少爷生气。少爷殿试在即,奴婢不想叨扰了少爷。&rdo;
俊脸神情渐渐变得冷漠,司徒景轩看着她,&ldo;谁教你的这话。&rdo;
&ldo;没有谁。&rdo;杜小小急忙否认,后退了步行礼,&ldo;若没别的事,奴婢先回去了。&rdo;说完,直身,转身离开。
司徒景轩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急噪道:&ldo;连我的话也不听!二哥那不是久留之地,我是为你好!&rdo;
杜小小心头一颤,&ldo;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司徒景轩顿觉失言,放柔语气:&ldo;二哥名声放浪,在那久留对你闺名总是有损。&rdo;
杜小小下意识解释,&ldo;二少爷并不是那样的人。&rdo;虽然她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经过相处,她知道那不过是二少爷特意表现出的假象罢了。
&ldo;虽然二少爷看上去没个正经,其实他很好的。&rdo;
司徒景轩愣了下,随即冷笑,&ldo;好与不好,你当自己知道多少。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丫头,与主子多亲近了些,就当自己是长世面了?有些东西我难得想再给出一次,竟然你不珍惜,罢了!&rdo;
司徒景轩不再言语,转身,往床榻走近。
目送他背影,杜小小心头难受,可隐隐是松了口气,道:&ldo;少爷,那奴婢告退了。&rdo;
那头没有声音,她知道他是彻底生气了,也不指望他会再说什么,关上窗户就从房里退出来。
回烈园的路上,杜小小一直都忍不住在想少爷口中的&lso;那些东西&rso;,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并不是不想回兰轩阁,只是有些感觉已经不同,比如现在有素兰素琴在,自己的到来反像个外人,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还有,少爷那……她真的猜不透少爷在想什么,想说什么,她更害怕自己在他身边越久,胡思乱想的越多。
尤其那些东西,绝不是她一个丫鬟可以瞎想的。
她叹了口气,抬眼见前面就是上次自己落水的石桥,心情更如这天色一样一点点暗了下来。
入秋的天暗得特别快,天边霞光半沉,两旁的素灯也渐渐被点亮。
灯火平静,映在流淌的水中,一片璀璨,晃花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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