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抬起手来摸着感受到风速的面孔,惊恐地回过头。 陈最装模作样地拍了两下手,转身往大厅里走去。 鹿澄呆滞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快步跑了出去,弯腰捡起了那个已经变形的水瓶,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然后用更快的速度跑回去追上了陈最。 “……坏我气势。”陈最小声批评他。 “万一打到了怎么办呀!”鹿澄有些后怕。 他看得出来,陈最是存心让那瓶子与平头擦脸而过的,就是为了吓他。 “那就算他倒霉。”陈最说。 鹿澄当然不在乎平头倒不倒霉,只是怕万一出了事,陈最也跟着倒霉。 他的男神怎么能和垃圾玉石俱焚。 “你们看见那家伙刚才的表情没!”齐昕笑着赶了上来,“我靠太精彩了,差点没把我笑死!真后悔没拍下来。” “别拍,”鹿澄说,“拍了手机就脏了。” 齐昕又笑了会,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啊?我们一起吃饭去?” 鹿澄正要答应,却被陈最抢了先。 “抱歉,我有点事要找他,下次可以吗?”他问齐昕。 “什么事啊,”齐昕不解,“那么急?” “不急,但挺重要的,”面对齐昕,陈最耐心十足,“改天一起吃饭,我请你们。” 齐昕还想说些什么,他的alpha姐姐开口道:“那就下次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齐昕无奈地看向鹿澄,鹿澄冲他眨了眨眼。 好像确实是该好好交流一下的,他和陈最之间,总该有些话要说才对。 想到这儿,鹿澄又害羞起来了。 鹿澄先前预想中的调笑,在危机警报接触以后还是如暴风雨般毫不留情地袭来了。 不仅俞锐霄和孟羽纱,所有工作人员在面对他们时视线中都带了几分暧昧不明的笑意。 鹿澄仗着自己表情不明显,始终保持着僵硬,面对各种揶揄调侃都抿着嘴一声不吭。 倒是一贯比他更擅长交际的陈最,显得有点儿拘谨,被人明示暗示那段额外演出,总忍不住下意识地舔嘴唇。 “你干嘛呀,不会是在回味吧,”孟羽纱皱着脸假装哆嗦,“噫好恶心哦!” 往日都能跟她呛得有来有回的陈最竟红了脸:“什么呀,我嘴唇干罢了。” “是吗?”孟羽纱看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入定的鹿澄,“你老公嘴巴干,你还不去给他滋润滋润?” 鹿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啊?我……啊?” 他很快又再次把头低下,小声说道:“你多喝水。” 察觉到陈最看向自己的视线,他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曹哥临时召集大家在结束后开个短会,说是对于剧本细节有一些想法,要与众人进行商讨。 等鹿澄和陈最紧挨着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曹哥告诉大家,要讨论的议题是:今天勇者恢复记忆时的那段小改动要不要保留。 鹿澄差点儿就原地自燃了。 “不了吧,”陈最举手的同时又舔了舔嘴唇,“我反对。” 曹哥看着他:“说说你的理由。” “玩家也不见得爱看这种东西,很容易尴尬的,”陈最说,“还是适可而止吧?” 曹哥依旧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为什么主动加戏?” 陈最语塞,一旁孟羽纱举起手来。 “我知道!”她兴冲冲的,“因为他嘴巴干!” 她身旁的俞锐霄笑得前仰后合,连连鼓掌。 曹哥看向了鹿澄:“小鹿,你觉得呢?” “我?”鹿澄惊慌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曹哥,又看了一眼陈最,然后把头低了下去,“我……我随便,都可以。” 整个休息室发出了“噫”的声音。 “陈最你还有什么意见吗?”俞锐霄在旁边起哄问道。 陈最手在身前搓啊搓:“我?……那,我也随意。” 最终决定所有人投票表决。除了他俩弃权外,几乎全员都投了赞成保留票,于是曹哥就此拍板,从明天起把这一段剧情中的拥抱改为接吻。 鹿澄埋着头暗暗想着,居然真的要过上齐昕所说的每天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的生活了。 因为之前约了齐昕来玩,鹿澄提前跟家里报备过,可能不回去吃饭。 终于走出密室逃脱,与陈最像往常那样并排着走了几步后,他主动问道:“我们待会儿……”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陈最非常直接地问道。 “都行!”鹿澄说。 “好,”陈最点了点头,“我有件事跟你说……要向你道歉。” 鹿澄一愣,心中怪慌张的:“怎么啦?” 若他现在才说什么只是开玩笑亲一下没有别的意思,鹿澄大概会当场落泪。 “关于当初你给我的那封信。”陈最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鹿澄歪了下头。 总不能是真的念给舍友听了吧?不可能的,他相信陈最不是那种人。 “其实……”陈最抓了抓头发,表情尴尬,“其实我没有看过内容。” “啊?”鹿澄惊讶。 “它不见了,”陈最说,“我放在桌上,回来就不见了。问其他舍友,他们告诉我我桌上只有一张脏兮兮的纸,被不小心泼到了汤水,就丢了。” 鹿澄呆滞了会儿,恍然大悟:“他趁你不在的时候偷看!” “应该是吧,”陈最说,“现在回忆一下,我离开寝室的时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 “不要脸,居然还倒打一耙给你泼脏水!”鹿澄气坏了,抬手比划,“那个瓶子就应该打他的头!” 陈最笑了一下,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他:“对不起。” “……怎么啦?”鹿澄问。 “因为……我没看到你的信。”陈最说。 “那是那个垃圾不好呀,”鹿澄说,“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陈最低头凝视着他的面孔,抬起手来,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角,像是拿掉了什么东西。 “我头上沾着什么了吗?”鹿澄问。 “那个搅在一起气哼哼的符号,”陈最说,“替你拿掉了。” “……” “要是早点告诉你就好了,”陈最放下手,“我不知道你信里写的是……” 鹿澄慌忙抬起手来,用手掌捂住了陈最的嘴巴:“别说别说!” 今天被平头当众念了其中一句,他已经羞愤欲死。 “我本来很认真地要跟你道歉,”陈最忍着笑无奈地拨开他的手,“你怎么总逗我笑。” “也不完全是情书!”鹿澄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主要还是想鼓励你,希望你能开心一点……不是要你回应的那种。” “是吗,”陈最问,“还写了什么?两张纸呢,肯定不止那一句。” 鹿澄摇头:“不记得了。” “认真回忆一下?” “真的不记得了!”鹿澄扭头往前走,“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 陈最轻轻松松便追了上来,顺势拉起了他的手:“肯定是用心写的,怎么会完全不记得呢?” 鹿澄不吭声。 “本来就是写给我的,有什么不好意思?”陈最说。 写出来和当面念出来,感觉差太多了,需要的勇气和带来的羞耻感不可同日而语。 “隔得太久了,”鹿澄说,“反正中心思想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么一点点。” “那就再写一封吧?”陈最说。 鹿澄被这个要求惊到了,抬头看向陈最。陈最笑意盈盈,眼睛眯在一块儿,见他看过来,还轻轻地晃了晃他俩牵在一起的手。 “写吧,”他又说了一次,“我都没看过。” 鹿澄很快低下了头:“好吧。” 身旁传来了陈最的笑声。 “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吗?”鹿澄问。 “还有,”陈最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 他说着,握住鹿澄的手微微用力,把鹿澄牵得更紧了些。 “我喜欢你,”他说,“我想做你的alpha。”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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