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理所当然。&rdo;我说,&ldo;醉得相当厉害对吧?&rdo;
&ldo;好像醉得人事不省。&rdo;
&ldo;您公公经常那样?&rdo;
&ldo;您是说动不动就喝得大醉、醉得人事不省?&rdo;
我点头。
&ldo;的确不时醉得相当厉害,&rdo;女子承认,&ldo;但并非动不动,而且都没醉到在电车轨道上睡过去的程度。&rdo;
究竟醉到什么程度才能使人在电车轨道上睡过去,我一时很难判断。是程度问题呢?还是质的问题呢?抑或方向性问题呢?
&ldo;就是说,就算有时喝得大醉,一般也不至于烂醉如泥啰?&rdo;我问。
&ldo;我是那样理解的。&rdo;女子回答。
&ldo;恕我冒昧,多大年龄?&rdo;
&ldo;是问我对答年龄么?&rdo;
&ldo;是的,&rdo;我说,&ldo;当然,如果不愿意回答的话,不回答也无妨。&rdo;
女人手碰鼻子,用食指摩挲一下鼻梁。挺拔的漂亮鼻子。没准在不很久远的过去做过鼻子整形手术。我曾和一个同样有此嗜好的女子交往过一段时间。她也做了鼻子整形手术,思考什么的时候同样常用食指摩挲鼻梁,彷佛在确认新鼻子是否还好端端地位于那里。因此,每当瞧见这一动作,我就陷入轻度déjìà-vu之中。oralsex也与此有很大关联。
&ldo;没什么必要隐瞒,&rdo;女子说,&ldo;三十五岁了。&rdo;
&ldo;您公公去世时多大年纪呢?&rdo;
&ldo;六十八岁。&rdo;
&ldo;您公公是从事什么的?工作?&rdo;
&ldo;僧侣。&rdo;
&ldo;僧侣……是佛教的和尚吗?&rdo;
&ldo;是的,佛教僧侣,净土宗。在丰岛区当寺院住持。&rdo;
&ldo;那怕是打击不小吧?&rdo;我问。
&ldo;指公公大醉被有轨电车压死?&rdo;
&ldo;是的。&rdo;
&ldo;当然是打击,尤其对丈夫。&rdo;女子说。
我用铅笔在便笺上写道:&ldo;68岁,僧侣,净土宗。&rdo;
女子坐在双人座沙发一端。我坐在写字台前转椅上。我们之间有三米左右距离。她穿一套棱角甚是分明的艾蒿色套裙,长统袜包裹的双腿优美动人,黑高跟鞋也十分协调,后跟尖得俨然致命凶器。
&ldo;那么‐‐,&rdo;我说,&ldo;您的委托是关于您丈夫的已故父亲啰?&rdo;
&ldo;不,那不是的。&rdo;说着,女子像是再度确认否定形似的轻轻而坚定地摇头,&ldo;关于我丈夫的。&rdo;
&ldo;您丈夫也是和尚?&rdo;
&ldo;不,丈夫在rrilllynch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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