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戚珏回过神来,他微微用力抱着沈却,轻声说:&ldo;阿却,对不起。&rdo;
我并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所有的笑脸都是一层伪装,并不知道小小的你心里装了那么多委屈。我以为你只是刚回家的不适应,我以为那个女人会用爱来弥补过去。原来,你站在针尖上,小心翼翼地米分饰太平。
而我,却因为所谓的名节轻轻把你推开。
&ldo;先、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rdo;沈却一慌,不知所措。
戚珏将情绪收起来,微微放开沈却,问:&ldo;如果重新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回沈家还是留在肃北?&rdo;
&ldo;不要留在肃北!&rdo;沈却斩钉截铁地说。
戚珏有些失望。
沈却皱眉说:&ldo;先生你都来鄂南了,我为什么要独自留在肃北?一个人看雪吗?&rdo;
戚珏一滞。心道:我回鄂南还不是为了你?
&ldo;那么你是愿意留在沈家还是跟我回肃北?&rdo;戚珏换了个问法。
沈却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她说:&ldo;难道不是先生赶我回沈家的吗?不是先生希望我讨沈家人喜欢吗?不是先生希望我成为顶体面的世家名媛吗?先生!先生!您不赶我走了吗!真的吗?咱们什么时候回肃北?明天吗?&rdo;
沉静清冷的小姑娘仿佛瞬间鲜艳了起来。
戚珏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却明亮的眸子一点点暗下去,她将脑袋抵在戚珏胸口,喃喃说:&ldo;阿却胡说的,先生不要为难了……&rdo;
她的懂事让戚珏一阵心疼,戚珏忽然开口,下意识地说:&ldo;再等等,再过一段时日我接你走。&rdo;
沈却猛地抬头,她的先生轻易不许诺,可一旦说过的话无不实现。
&ldo;答应我,&rdo;戚珏目光渐柔,&ldo;在那之前只做你喜欢的事,不需讨任何人欢心,不必介意别人的眼光。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有,也只是希望你此生肆意,潇洒无忧。&rdo;
天已经黑了,折筝院里的绿蚁和红泥急得团团转。而囡雪早就跑到沈却回来时必经的路上守着了。
沈休几次想冲出去找沈却,都被两个丫鬟跪着拦下来。
&ldo;少爷,先等等!姑娘许是一会儿就回来了。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她装扮成您的样子出去,那、那……&rdo;红泥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沈休重重冷哼了一声,终究是没走出去。他跺跺脚坐回屋里,心想再也不许沈却假扮他逃出府!
绿蚁轻轻把红泥拉到一边,悄悄说:&ldo;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苏妈妈?&rdo;
红泥略略犹豫。
&ldo;咱们刚来姑娘身边伺候的时候,苏妈妈可交代了有事要知会一声的……&rdo;绿蚁皱着眉。
红泥看了一眼屋里头生闷气的沈休,说:&ldo;绿蚁,可是除非咱们出了差错被赶走,这辈子都是要伺候三姑娘的。&rdo;
绿蚁一愣,险些没有想到这一点。
&ldo;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姑娘对咱们都是不错的。只要咱们不犯错,她从来不会像别的主子那样随意拿咱们撒气。平时的打赏也比别的院子多些,咱们也该尽心了。&rdo;红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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