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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马、阮二人道：&ldo;这可能就是老爷子您能无敌于天下的主要原因了吧？老爷子要如何对付&lso;渔帮&rso;？&rdo;

红脸老人道：&ldo;二位大人都是经世治国的大才，这还用问我吗？当然要用&lso;兵不血刃&rso;的古法了！&rdo;

马士英道：&ldo;是不是造成&lso;渔帮&rso;和同情高凌宇及五大门派这边的人火并，使他们同归于尽？&rdo;

一脸得色，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红脸老人道：&ldo;两位大人猜得不错，不过这其中奥妙之运用，完全存乎一心阮大钺和马士英交换了个眼色，道：&ldo;老爷子，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不忍亲手毁掉自己花了一番心血创作的东西。如金石家不忍砸碎自己的精雕，裁fèng不忍剪破自己fèng制的金楼衣，木匠不忍毁掉自己细心雕楼的活儿，以扎纸匠不忍烧掉自己的扎纸，如人物及牲畜等等，老爷子您对这种说法的看法如何？&rdo;

嚼着一块板鸭，慢条斯理地道：&ldo;二位大人的说法没有什么不对，但如果是为了国家及社稷这些理由，二位大人的看法又如何？&rdo;

马、阮二人连连附和着，且高举酒杯，道：&ldo;老爷子，所谓&lso;公心不昧，六贼无踪&rdo;，你真是一位大公无私，坚毅果决的英雄豪杰，老爷子准备如何处置这个笼中之鸟？&rdo;

&ldo;叭&rdo;地一声，放下牙等，红脸老人离席而起，踱到了水树八角窗边推开小窗，立刻泄进一阵冷风，他吁口气道：&ldo;为了避嫌，老夫决定由两位大人派人前去挂他的点2再说老夫也不忍下手……&rdo;转过身来，双目泪光闪闪。

阮大钺叹道：&ldo;这正是古往今来的大英雄本色，我们这就派专使前去及时了断，免得夜长梦多。&rdo;

马士英走到水树一角，拉动了一根三色彩缓，不久水树门外有人道：&ldo;大人有何吩咐？&rdo;

马士英开了水树的门，对外面一个很矮的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立刻转身离去。水树门闭上，三人的酒兴更浓了。

高凌宇坐在地牢中想把剧毒逼出体外，只可惜这种毒很不好弄，真力不聚，且混身痉挛。连试数次，他长叹一声只有闭目等死了。

就在这时，地牢门处有了动静，小铁门一开，有人送进一个大盘，上有两个菜一壶酒及一大碗饭和杯箸之属。

高凌宇无意吃东西，也没有胃口。再说，此刻约三更左右，晚饭已过，早餐末到，这儿哪有好心人，会为他送宵夜来呢？

送饭的人低声道：&ldo;小伙子，吃点吧！这对你是有益无害的……&rdo;说完就把那小铁门锁上了。他认识此人正是负责看守的头子，他手下还有四个大汉。

有什么好处，莫非这就是&ldo;吃差饭&rdo;？犯人在被处决之前，有一顿&ldo;差饭&rdo;，差即&ldo;红差&rdo;之意，一出红差也就是处决人犯。

任何人想到这种结局，心头都会有沉落感或无限的寒意，就是那些素日沉迷于某些宗教的人，一旦涉及死亡大限，必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只不过高凌宇倒不是怕死，而是有太多该由他去做的事己无法去完成了，尤其是留下孤儿寡妻，叫他们如何渡日？

他思潮起伏地想了一会，目光又落在那饭菜上，他忽然站起来，扶墙走近，把盘子端了过来。

两菜是红烧鲤鱼和坛子肉，闻闻酒，大概是花雕，实在没有食欲，但他拿起竹筷拨着那碗干饭，拨着，拨着，竞拨出一个油纸包来。

高凌宇心头一动，拿起油纸包打开，内有碧绿色的药丸五粒，约黄豆大校另外在油纸内部写了两行字：&ldo;服下解药后，两盏茶工夫即可逃走。&rdo;下面未具名。

&ldo;会不会像在铁冠英府中的牢内那个&lso;霹雷指&rso;胡松一样，为了泯灭字迹，吞下纸条不久就伸腿瞪眼了？&rdo;

他以为这没有必要，已落入马、阮手中，用不着转弯抹角大费周章，以&ldo;乱民&rdo;或&ldo;暴民&rdo;的罪名就可以随时处死他。但是，在这儿，谁会救他？

这正是当机立断的当口，因为不能逃走，也绝无生理，所以他不再犹豫，用酒把药服下。大约不到盏茶工夫，混身焕热，汗出如浆，而且腥臭无比，立感混身像卸去千斤重担一样。他感到惊异而狂喜，这儿会有人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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