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一个芳翠没闹清楚,这马上又来了个&ldo;二妹&rdo;。她不怀疑半栀说谎,因为从逻辑上来说这个谎言毫无意义,半栀本来就不是伺候人的料,她也没心思学怎么伺候人,这要是正常的出去许配人家,她顺其自然地正好出去就是了,闹这么一出做什么?
周六爷简直是块唐僧肉啊,甫一入境,八方小妖闻香而动,磨叉霍霍就预备着来开饭了。霜娘感觉压力有点大,先把自己往孙悟空身上套了一回,想想又觉得自己更像是守护着宝藏的恶龙。
这不是乱琢磨的时候,她很快把发散的思维收敛起来,想了想,既然已经知道有人别有用心,乘着还有把苗头掐死在萌芽里的机会,务必要把握住了。而此事的关键,主要是在一个人身上。
霜娘放下手,抬头问她:&ldo;你爹呢,你可能把他劝转过来?&rdo;
半栀道:&ldo;不用劝‐‐我爹应该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别的我不敢说,但我爹不是这样行事行半截的人,这么忽然叫我出去,算什么呢?&rdo;
听了这话,金盏先忍不住在旁说她:&ldo;既然这样,你先哭得那样做什么?我以为你有多大难处,既这样,你回去和你爹说了就是了。&rdo;
霜娘摆摆手:&ldo;她受了薄待,心里委屈,哭一哭是难免的事。&rdo;就向半栀道,&ldo;这事不宜拖下去,你现就出去,想法找到你爹,和他说你的想法‐‐你可是定了不想出去?&rdo;
半栀红肿着眼睛,坚定地道:&ldo;我不出去,我就不想叫她如意。&rdo;
霜娘点头:&ldo;那你现在就去,别拖到明天,看你娘的心切样,说不定明天一早就来了。&rdo;
半栀应了声,胡乱抹了把脸,站起来就出去了。
金盏不由摇头:&ldo;这么个规矩,三年了都没学出来,唉。&rdo;
&ldo;由她去罢。&rdo;霜娘笑道,&ldo;面上的规矩再不好,总比心里不规矩的要强。&rdo;
她原来对半栀的去留持无所谓态度,但这么一来,却是必须要留她下来了。今天这出还幸亏半栀被逼急反了水,若不然,她安安静静地去了,隔几天陈大娘再寻个由头把&ldo;二妹&rdo;塞进来,她还真没什么一定可以回绝掉的理由。
这一句话说完,便听外头响起小丫头的请安声:&ldo;六爷回来了。&rdo;
霜娘听了,忙从炕上下来,金盏正俯身替她穿着鞋,周连营已经掀帘子进来了。
来得太快,霜娘还有一只鞋未曾穿起,要起身又不好起身,心里一慌。
周连营一眼扫过,似没看见般,坐到她对面道:&ldo;我见一个丫头双目通红地出去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do;
霜娘定了定神:&ldo;没什么事,她家里想叫她出去,她不大乐意,来求我,还想再留几年。我见她哭得可怜,应了她,她家去和家里人说了。&rdo;
她解释过这两句,穿好了鞋,站起给周连营倒了杯茶,问道:&ldo;六爷这个时辰回来,可用过午饭了?&rdo;
周连营点了点头:&ldo;用过了。&rdo;
金盏和春雨见他两个说话,都悄悄出去了。
屋里静了一会,霜娘慢慢有些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这算是她和周连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先时也有过短暂的时候,但那时她杂念太多,光是控制自己的精分就耗费掉大半精力了,分不出多余的来起什么遐思。
此刻却是不同,她脑子里的三个小人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和谐的大统一,可以以正常的心态面对周连营了,所以,她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她可怜呀,已经十多年没有和适龄男性独处一屋的经验了,这名男性要是长相安全些还好,偏偏并不,从样貌到气质都很合她胃口,她不由就别扭起来了,没来由地心跳加快,心里知道自己应该搭话,也想要搭话,但又警醒地觉得自己此刻状态有异,恐怕一出口就倒出蠢话来,只得牢牢闭紧了嘴不敢开腔。
但这一不说话,屋里继续静下去,气氛就让她更古怪更不自在了。
周连营抬眼,见她木桩子似地站在面前,他都喝两口茶了她还站着,不知她想什么,只好主动叫她:&ldo;你坐下吧,不用站着。&rdo;
&ldo;……哦。&rdo;霜娘一下红了脸,发现她是忍了没说蠢话,却直接干了蠢事,略显狼狈地应了一声,退去对面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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