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听到霍司承轻笑一声,他在心里想:好了,别纠缠这个话题了,继续陪他玩吧,不然到时候哭得你哄不好。钟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是以前的某个寻常清晨,很舒服很美好,他仿佛能感觉到窗外的春光,鸟雀在树枝上停歇,风静静吹着,一切都很温柔,霍小饱的奶味和霍司承须后水的薄荷味充盈在钟息的鼻间。让他无端想起一句诗“当时只道是寻常”。他不想醒来,选择继续沉溺于这个梦境,任由困意环绕,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听着霍司承和霍小饱傻乎乎的对话。“行吧,那我们再来一轮,”霍司承说,“石头剪刀布——”霍小饱口齿不清地跟着:“剪刀布!”钟息看不到战局,但他听到霍司承笑意吟吟地说:“霍小饱又输了。”霍小饱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声。“输了就输了,哼是什么意思?”“不要爸爸了。”钟息都能想象出霍小饱现在的样子,一定撅着小嘴巴,两只胳膊交叉着抱住自己,然后用脚来回蹬着霍司承的腿,卡通棉袜还会打滑,他一用力,脚飞出去,整个人都后仰。果不其然,下一秒,钟息就听到一声“咚”。耳边传来霍司承的笑声,还有霍小饱的哭声,虽然很吵,钟息却觉得心安。霍司承把霍小饱拎到腿上,给他揉了揉屁股,又帮他穿好袜子,提醒他:“妈妈还在睡觉,不能哭。”霍小饱委屈道:“爸爸也不能笑。”霍司承忍着笑说:“好,爸爸不笑。”“还笑!”声音里全是娇纵。钟息想:真好,霍小饱终于回到以前的样子了,他还是喜欢原来的霍小饱。虽然霍小饱大多数时候都很乖,但他也是一个在父母的无限宠爱里长大的小孩,会撒娇会生气会假装掉眼泪让爸爸妈妈哄,钟息不希望他成为自己受了委屈,还抱着钟息说“妈妈我爱你”的懂事小孩。“我生气啦!”霍小饱一字一顿道。“所以呢?”“我让妈妈不给你亲。”霍小饱最知道怎么拿捏霍司承了,以前他每次说这句话,爸爸都会说:“不行。”霍小饱还会说:“妈妈是小饱一个人的了。”每次进行这种话题,霍司承都幼稚得和霍小饱不相上下,没有半点理事长的样子,他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是我们两个人的,妈妈只是你的妈妈,但妈妈还是我的老婆,我有两个身份,所以我在妈妈那里更重要一些。”霍小饱扁起嘴巴,泫然欲泣:“小饱更重要,妈妈,小饱更重要。”一般这种时候,钟息为了阻止战争爆发,就不得不醒了,他睁开眼,捏一捏霍小饱的手,告诉他:“小饱更重要。”很多画面翻涌而来,钟息陷入回忆,他想,这个梦好长啊,怎么还层层叠叠时间交错?钟息开始混乱。脑海中有很多光点明明灭灭,半个月的失眠终于在十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后画上休止符。他觉得自己该醒了,霍小饱还要吃辅食,论文还没写完,今天还要给父母打个电话。刚睁开眼,他就呆住了。难道不是梦吗?客房的床上,霍司承躺在他身边,霍小饱坐在霍司承的腰上,正在和霍司承掰手腕,霍小饱这次终于赢了霍司承,咧开嘴笑,一转头看到钟息,立即朝钟息扑了过来。“妈妈!你醒啦!”钟息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抱住他。“妈妈睡了很久很久,做美梦了吗?”钟息觉得这话是霍司承教霍小饱说的,因为霍小饱还不会说这么长的话。“是。”他回答。“梦里有小饱吗?”钟息亲了亲他,“当然有。”话音刚落,旁边传来霍司承的声音:“早上想吃什么?”钟息抬起头,迎着小橘灯的光线,对上了霍司承的眸子,虽然不如以前的爱意深沉,但也好过前几天的冷漠疏离。这也许是霍司承的求和信号。钟息不确定,因为霍司承以前从来没和他冷战过,都是钟息单方面不理他。外界都说霍司承把他的beta伴侣宠上了天,钟息从不反驳,因为那是事实。因为习惯了被宠爱,就不能接受被遗忘。霍司承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钟息和霍小饱,怎么就刚好忘了他最爱的两个人?钟息至今无法接受这件事。他看着霍司承的眼睛,忽然来了脾气,眼神霎时间从愣怔变成愤怒。没等霍司承做出反应,他就抱着霍小饱翻了个身,背对着霍司承,一声不吭。霍小饱莫名天旋地转地躺到另一边,但他一点都不生气,还是软绵绵地窝在钟息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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