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个儿琢磨了半晌:&ldo;算了。他要是知道我说这些话,大概又会不开心了。&rdo;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rdo;易子容将目光移开,&ldo;你放心。你父亲身体不会有事的。&rdo;
杜微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放心,此刻心里一架小小的天平,一头摆放着父亲工作的乐趣和热情,她不忍心自作主张的替他剥夺;而一头就是纯粹的担心他的身体。
她只觉得有些难以权衡。
&ldo;没办法,我也就我爸一个亲人。相依为命。&rdo;杜微言略有怔忡的说。
这一次没有兔子,易子容却&ldo;嘎&rdo;的刹了车,力道比前一次狠,要不是有保险带死命勒着,杜微言觉得自己的身体会轻易的飞出去。
年轻的男人侧过脸,表情阴晴不定,似是在细细的揣摩她的想法。片刻之后,适才的汹涌波涛已然消褪,露出了平静光滑的海滩平面。易子容轻轻的笑了笑:&ldo;是么?&rdo;
明武高中门口。
杜微言在离开之前,手机响了响,他微抿了唇笑:&ldo;我的号码。&rdo;
杜微言看着手机上那一行数字,那辆车已经消失在街角,而名字……几个信息符号,却像是用电流建起了一座看不见的桥梁,不可思议的跨过了许多的鸿沟。
如今的她和他,面目清晰,彼此可见。
可杜微言的记忆力向来很好,那个时侯自己离开的原因……她并没有忘记。
进了临时的办公室,杜微言将已经整理好的语料往单位的电脑上输。时间还早,几个同事也都没下班,打了招呼,便又各自埋头工作。
杜微言轻轻的在鼠标上点击,将几个数据峰值重点标画,然后摸出了手机,略有不耐的开口:&ldo;您好。杜微言。&rdo;
号码陌生,只是声音倒不算陌生,出于对语音的敏感性,杜微言在下一秒就清晰的反应过来了:&ldo;是王队长?&rdo;
王队长的声音还隐隐有着几分压不住的兴奋,开口就问:&ldo;杜小姐,你是在明武吧?&rdo;又嘿嘿笑了笑,&ldo;我们公安局的系统登记查出来,你在明武住了大半个月了吧?正巧,上次那案子破了,能劳驾你几分钟么?&rdo;
杜微言一怔:&ldo;你也在明武?&rdo;
周日从明武市的公安局出来,杜微言理了理夹克,街边的落地玻璃窗上,钴蓝色的光影之间,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幻象。瘦长,一张脸苍涩得仿佛白纸,冰凉的手指无意间拂过脖颈,又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似乎该围上家中那条大红羊绒围巾了……她一边胡思乱想着,恰好看见路边有一家新华书店。杜微言记起来自己应该买上几本练习作业参考一下,有时候小学生的作业题也挺难出的,这一个多月,总不能误人子弟。
店里已经有了空调,杜微言觉得冷热转换间鼻子有些堵,伸手随便的揉了揉,又俯下身,查看比较几个版本的语文习题册。许是在暖气中呆得久了,这一次接起电话的时候,手就不那么僵硬着发抖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愉快轻松一些:&ldo;爸爸。&rdo;
隔了话筒,杜如斐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意气飞扬,用流行词来说,叫做&ldo;逆生长&rdo;。
想必红玉博物馆的事已经联系他了。
杜微言装作不知道,只说:&ldo;什么事这么高兴?&rdo;
杜如斐连着说好几遍:&ldo;一把老骨头,还有用武之地啊。&rdo;
杜微言忽然想起去年学校询问他是不是有意向带一个博士生,杜如斐连材料都没来得及看,她这个女儿就做主,替他婉拒了。就为了这事,父女两人冷战了很久。过后,杜微言仔细的反省过,也觉得自己手段粗暴了些,下定决心,只要在他身体许可的前提下,老父亲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擅自的替他决定。
杜如斐是再传统不过的老知识分子,做学问认真不过,既然答应了对方,从资料整理开始的基础工作就会一丝不苟的去做。杜微言知道劝也没用,只能叮嘱他按时吃药。
挂上电话的时候,那头的笑声分外的慡朗快活:&ldo;丫头,我们这叫上阵父女兵啊。&rdo;
办完该做的事,杜微言又回宾馆理了些东西,和同事关照了几句,出门打车回碧溪头。
上山的公路依然是易子容开过的那条,弯弯曲曲。从车窗望出去,山间炊烟袅袅,人家户户,杜微言靠着后座,只觉得有些晕车,又或许是司机的技术及不上易子容?她有些模模糊糊的想,头愈发的沉重,眼皮一分分的在往下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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