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言被自己心里这种分析吓了一挑,停留在自己脑海里,他的侧影……鼻梁像是小小的山峰,挺拔俊秀,那么底下的唇,大概就是柔软的湖泊了。这样组合着,真有几分英俊得鬼斧神工的感叹。
&ldo;唔,你睡觉要换身衣服么?&rdo;杜微言找了个话题,&ldo;我这里有一套,你穿可能小了点。但是……总比穿衬衫西裤舒服。&rdo;
拿出来的是一件男士的圆领t恤和一条极宽松的裤子。
易子容接过来看了看,脸色沉了沉,有些不好看。
杜微言没有发现他神色的异常,解释说:&ldo;不是乱七八糟的衣服。这是我的睡衣睡裤,只穿了一次,现在洗干净了……&rdo;
他的脸色舒缓了一些,等她说完。
&ldo;就是上次,我的箱子被你们带走了,临时在明武买的。&rdo;她讪讪的笑笑,&ldo;睡觉嘛,总要大一些的衣服,穿着才舒服。&rdo;
&ldo;你看到那只鞋了?&rdo;易子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清冷,&ldo;还记得么?&rdo;
杜微言的长睫垂下,忽闪着,最后说:&ldo;记得。&rdo;
她的手指纤长而洁白,因为彼此间距离很近,易子容看得到修剪得十分平整光洁的指甲。透明,微粉,像是朴素的小小花苞。丝毫没有修饰,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分了神,易子容自嘲般笑了笑,说:&ldo;我告诉你的传说,你还是不信?&rdo;
杜微言想起江律文的分析解释,仿佛有了些底气,执拗的说:&ldo;我不信。&rdo;
&ldo;你不信么?&rdo;他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视线居高临下,&ldo;你看,我还是找到你了,我们还是朋友。&rdo;
这算什么解释?她忍不住想笑,脸颊上的酒窝立刻显得深了一些:&ldo;你装神弄鬼的样子,一点没变。&rdo;
易子容就睡在杜微言隔壁的教室里。床是用好几张课桌拼凑的起来的。幸好课桌简陋,又低,躺在上边高度还算合适。余婶很心细的铺了两层褥子,又说:&ldo;山里晚上冷,这两床被子,你都盖着。&rdo;
自从到了碧溪头,杜微言向来的好睡,这一个晚上,也不曾因为易子容的到来将她搅得失眠。睡到半夜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忽然惊醒了。
杜微言只记得梦里的最后一幕,是自己掉进了一个极大的山谷,应该会有云雾飘过来然后托住她下坠的身体的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视线清晰得能看见岩壁上歪歪扭扭的瘦弱小松……她忽然害怕了,就狠命的蹬了蹬腿,挣扎着醒了过来。
是抽筋了。
她迷糊着去够窗边的那只台灯,手指即将碰到开关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触感冰凉滑腻……有些硬硬的……那不是塑料的开关啊!
下意识的摁下去的瞬间,那个东西忽然卷了起来,缠住了自己的手指。旋即,是一下极为明显的刺痛感。
杜微言彻底醒了,灯光也亮了起来。她看得清清楚楚,一条极大极粗的蜈蚣,此刻正在自己的指尖挣扎着。
她愣了一秒,头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又是一下刺痛。
杜微言几乎是条件反she半的坐起来,用尽了全身力气,狠命的甩了甩手,发出一声尖叫。
七
蜈蚣被甩掉了,不知落在了哪里。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很急,像是鼓声。男人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低沉,又带了一丝焦虑:&ldo;微言,怎么了?&rdo;
杜微言的脚很疼,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挣扎着站起来去开门。
右手的中指肿痛得像是被门板夹了,一阵阵的发麻,脚下又在发软,杜微言简直有些困惑了,怎么好端端的睡觉,一个人也能倒霉成这样?
幸好床离门口的距离并不远,她扶着桌子,慢慢的站起来。小腿的肌肉在抽搐着,像是有人在拿着铁片用力的刮,疼得难以遏止‐‐杜微言不知挪了多久,也不知忍耐了多久,终于还是打开了门,身体却控制不住,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适时的托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下滑的趋势,那双手又顺势一滑,够到她膝盖下边,轻松的就将她拦腰抱起来。
易子容走了两步,将她放回床上,一边皱眉说:&ldo;怎么了?脚抽筋了?&rdo;
身子一沾床,杜微言却避之不及的往他身上靠,脸上的表情扭曲:&ldo;床上有蜈蚣,有蜈蚣!&rdo;她依稀还记得那条虫子落下的位置,大概正好是自己的床上,无论如何,她是不敢靠近了。
易子容皱了皱眉头:&ldo;蜈蚣?&rdo;随手将她揽起来,放在一边椅子上,然后伸手抖了抖她的被子。
那条棕褐色的虫子,果然匍匐在她被子的某个角落,此刻啪的掉在了红白相间的床单上。
杜微言从小就怕这样那样的虫子,刚才还被蛰了两次,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ldo;那里!那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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