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要有一颗就够了。总而言之,我不允许你使用包含排卵剂在内的任何荷尔蒙复合药剂。&rdo;
&ldo;真是伤脑筋啊,拥有决定权的人可是我呢。&rdo;
&ldo;氏家老师,&rdo;此时另一个人说话了,就是昨天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个矮小男人,&ldo;请听从藤村老师的指示吧,你不合作的话可能会后悔喔。&rdo;
&ldo;又是威胁吗?真是卑劣。&rdo;
这时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肩膀,我吃了一惊转头一看,那个叫尾崎的助理正以他凹陷的双眼俯视着我。
&ldo;你在干什么?&rdo;他问。
&ldo;啊……呃……&rdo;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助理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变,一脸狰狞地问我:
&ldo;你跑去小便了?&rdo;他的口气和他的表情一样凶恶。
我缩着身子微微点头。
&ldo;你这个笨蛋!我不是叫你忍住吗?&rdo;
&ldo;可是一直找不到你,我又实在忍不住……&rdo;
&ldo;人类的膀胱没那么容易破裂呀,真是的……,这下子得从头来过了。&rdo;
想想自己又没犯什么严重的错却受到如此责骂,我忍不住流下了泪,助理见状只是咂了个嘴。
&ldo;发生什么事?&rdo;房里传出声音,身穿白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助理向他报告原委,讲得像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ldo;这样啊。&rdo;身穿白袍的男人叹了口气,&ldo;那也没办法了,这件事你也有错,是你没看好她。好吧,我来向她说明。&rdo;他笑着对我说:&ldo;请到里面来。&rdo;
走进会议室,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父亲,他就坐在狭长会议桌的最后头,脸色很差,看上去相当憔悴,父亲朝我看了一眼旋即低下头。父亲身旁坐着昨天那位矮小男人,矮小男人的旁边则坐着那个柑橘香味很重的男子,这两人完全没看我。
身穿白袍的男人让我在前方的椅子坐下。
&ldo;让你感到不舒服,真是抱歉。&rdo;他也坐了下来,&ldo;是我们不好,没和你说清楚,至少要向你说明检查内容才对。&rdo;
我抬起脸望着他。
他接着说:&ldo;我们要做的检查大致分成三项,首先是血液检查与尿液检查,这两项主要是为了检测荷尔蒙的数值,最后一项是超音波检查,这是为了检测卵巢中卵子的发育状况。&rdo;
&ldo;卵子……?你们想拿我的卵子做什么?&rdo;
&ldo;这个目前还不能告诉你。&rdo;男人摇了摇头,&ldo;总之,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必须进行以上这些检查,而其中的超音波检查必须先让膀胱充满尿液才能取得清晰的影像,这样你明白了吧?所以以后请不要擅自采取任何行动,有任何需要请通知我或是助理,他应该告诉过你呼叫铃在哪里吧?&rdo;
&ldo;每次上厕所都得征求你们的同意吗?&rdo;
&ldo;没错。&rdo;男人点头。
我偷瞄父亲,他仍维持一样的姿势,我隐约明白身穿白袍的男人为什么要把我带进这间会议室了,他要让我亲眼目睹父亲的处境,借以威胁我乖乖听话。
&ldo;我知道了。&rdo;我回答。
身穿白袍的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ldo;真是个乖孩子。&rdo;
&ldo;不过,能让我和父亲单独谈一下吗?&rdo;
我看见父亲身子一震。
身穿白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很快又堆起笑说:&ldo;我们再找时间吧,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尾崎!&rdo;
助理走了进来。
&ldo;带鞠子小姐回房间去,还有,送壶水进去。&rdo;
我跟在助理后面慢慢步出会议室,父亲似乎想站起来,却被身旁那个矮小男人拉住了袖子。
双叶之章十二
我忍着阵阵袭来的头痛坐在大通公园的长椅上,我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但公园里全家出游的游客不多,应该是非假日吧,不过反正今天星期几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的头痛得要命,大概是酒喝多了,我试着计算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但愈算头俞痛,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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