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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时光如电,人事沧桑,转眼就到了1948年年底。

解放军把北京城团团包围住。

胡适校长从南京派来了专机,想接几个教授到南京去,有一个名单。

名单上有名的人,大多数都没有走,陈寅恪先生走了。

这又成了某一些人探讨研究的题目:陈先生是否对共产党有看法?他是否对国民党留恋?根据后来出版的浦江清先生的日记,寅恪先生并不反对共产主义,他反对的仅是苏联牌的共产主义。

在当时,这也许是一个怪想法,甚至是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然而到了今天,真相已大白于天下,难道不应该对先生的睿智表示敬佩吗?至于他对国民党的态度,最明显地表现在他对蒋介石的态度上。

1940年,他在《庚辰暮春重庆夜宴归作》这一首诗中写道:&ldo;食蛤那知天下事,看花愁近最高楼。

&rdo;吴宓先生对此诗作注说:&ldo;寅恪赴渝,出席中央研究院会议,寓俞大维妹丈宅。

已而蒋公宴请中央研究院到会诸先生。

寅恪于座中初次见蒋公,深觉其人不足为,有负厥职,故有此诗第六句。

&rdo;按即&ldo;看花愁近最高楼&rdo;这一句。

寅恪师对蒋介石,也可以说是对国民党的态度表达得不能再清楚明白了。

然而,几年前,一位台湾学者偏偏寻章摘句,说寅恪先生早有意到台湾去。

这真是天下一大怪事。

到了南京以后,寅格先生又辗转到了广州,从此就留在那里没有动。

他在台湾有很多亲友,动员他去台湾者,恐怕大有人在,然而他却岿然不为所动。

其中详细情况,我不得而知。

我们国家许多领导人,包括周恩来、陈毅、陶铸、郭沫若等等,对陈师礼敬备至。

他同陶铸和老革命家兼学者的杜国痒,成了私交极深的朋友。

在他晚年的诗中,不能说没有欢快之情,然而更多的却是抑郁之感。

现在回想起来,他这种抑郁之感能说没有根据吗?能说不是查实有据吗?我们这一批老知识分子,到了今天,都已成了过来人。

如果不昧良心说句真话,同陈师比较起来,只能说我们愚钝,我们麻木,此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1951年,我奉命随中国文化代表团,访问印度和缅甸。

在广州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准备将所有的重要发言稿都译为英文,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到岭南大学寅恪先生家中去拜渴。

相见极欢,陈师母也殷勤招待。

陈师此时目疾虽日益严重,仍能看到眼前的白色的东西。

有关领导,据说就是陈毅和陶铸,命人在先生楼前草地上铺成了一条白色的路,路旁全是绿草,碧绿与雪白相映照,供先生散步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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