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说:&ldo;殷姑娘你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rdo;
没多久,屋里便走出了七八人,阿殷基本都见过,都是在上官家地位举足轻重的人,其中还有她的师父元洪。她打了声招呼,才提起裙裾进了屋。
&ldo;女娃子,好久没见。&rdo;
听到这声音,阿殷登时抬头,看见了正在檀木椅上喝茶的方伯。自从核雕镇一别,她便再也没见过方伯。她喊道:&ldo;方伯万福。&rdo;
&ldo;这些虚的不必了,老夫从不在意,这一回若非阿仁出了事,我也不会回来这里。等仕信这厮安排妥当后,老夫便回核雕镇了。&rdo;
说着,方伯又对上官仕信道:&ldo;你赶紧上手,核雕镇里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解决。&rdo;
上官仕信明白方伯的固执。
以方伯这么多年的地位,核雕镇的区区小事又哪里需要他管?
他正想说什么,方伯又吹胡子瞪眼道:&ldo;仕信,老夫可提醒你了。&rdo;
上官仕信无奈道:&ldo;仕信明白,不提。&rdo;他知方伯重情义,不然也不会在核雕镇里等了这么多年的故人,从黑发等到白头。
上官仕信看向阿殷,只道:&ldo;大火只烧了后宅的一半,药房并未涉及,姜姑娘若需要什么药,尽管让遣人回来拿。&rdo;
阿殷说:&ldo;好,&rdo;一顿,又问:&ldo;子烨找我是为了何事?&rdo;
上官仕信看了方伯一眼,道:&ldo;自从几年前一别,母亲便经常在我耳边唠叨方伯。方伯难得回来……&rdo;
话音未落,方伯已然起身,摆手道:&ldo;行了,我去看看你的母亲,再看看你父亲。当年你父亲还曾言我哪一日归来给我看看他的核雕,我顺道去问问他何时能兑现。&rdo;
方伯的身影消失在仁心院后,上官仕信还未开口,阿殷便已开口道:&ldo;子烨是想问穆阳侯的事情?&rdo;
她说得直白。
上官仕信轻叹道:&ldo;若不是出了父亲此事,子烨绝不会向你提起穆阳侯。只是这几日,事情来得蹊跷,子烨思来想去还是不得不问。&rdo;
他定定地看着她。
&ldo;这场大火,与穆阳侯有没有关系?&rdo;
阿殷问:&ldo;子烨信我吗?&rdo;
上官仕信没有任何犹豫,道:&ldo;只要你开口,我便信。&rdo;
阿殷道:&ldo;我只能确定邓忠来意不善。&rdo;
上官仕信如负释重,他道:&ldo;我信你。&rdo;
阿殷问:&ldo;若有当如何?&rdo;
他深深看她一眼,轻声道:&ldo;只怕你为难,&rdo;一顿,又快速道:&ldo;我想了几日,也猜测此事与邓忠有关。只是邓忠到底为何过来绥州?与父亲又有何干?&rdo;
他忽然道:&ldo;我心里烦,也只能与你说。&rdo;
阿殷温声道:&ldo;我是子烨的知音,愿意听子烨说。&rdo;
上官仕信与阿殷说了一通,阿殷逐条给他分析,相谈甚欢。末了,上官仕信敏感地问:&ldo;姜姑娘一事与穆阳侯可有关系?&rdo;
阿殷垂了眼,只道:&ldo;不在其位不谋其政。&rdo;
他说:&ldo;只要你愿意,子烨一直在。&rdo;
阿殷离开上官家时,天色已晚。
她登上马车后不久,才发现自己在仁心院里落下了东西。她吩咐范好核折返,匆匆地回了仁心院。守在院子门口的随从见是阿殷,也不曾阻拦,将她放了进去。
阿殷正要敲门时,里面忽然传来上官仕信的声音。
&ldo;父亲曾试探过我,问我知不知道核雕十八州,方伯知道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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