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早晨,直江去查房,经纪人立刻递过来《妇女周刊》说:&ldo;那位大夫真的这么说了吗?&rdo;一兴奋就快嘴快舌的经纪人问道。直江接过周刊杂志,把这条消息大略地看了一遍。
&ldo;从医生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无法挽救了。&rdo;
&ldo;可能是个差错。&rdo;
&ldo;不过,他们怎会知道这事呢?&rdo;
&ldo;我来调查一下。&rdo;
两人谈话期间,花城纯子怄气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那天,直江查完房,在住院患者的病历上写好医嘱以后,利用到门诊前的仅有时间,把小桥叫到了医务部。小桥右手提着听诊器来到医务部。
&ldo;你知道不知道周刊杂志上登载了你的谈话消息?&rdo;
&ldo;今早,护士告诉我了。&rdo;小桥大模大样地回答。
&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直江站起来,走到窗台边,俯视大厦环抱中的庭院。
&ldo;她昏倒被送到医院的当夜,有个自称是她的挚友的人来了电话。&rdo;
&ldo;于是你就说了那样话?&rdo;
&ldo;我可没说这么清楚……&rdo;小桥坐在沙发上,两手扶膝,低垂着头。
&ldo;不管对方怎么说,关于患者的病情,必须在直接会面后才能说出。只凭电话来问就做回答是轻率的举动。&rdo;
&ldo;……&rdo;
&ldo;医院的医师把患者的秘密亲口说出去,你知道这影响多坏!&rdo;
&ldo;但是……&rdo;小桥抬头说,&ldo;我只是说了真话,没说一句错话。&rdo;
&ldo;真话?&rdo;直江从窗台回头看着小桥,说,&ldo;你是说只要是真话,什么都可以说喽?&rdo;
&ldo;我没讲可以说。但是,像您那样,对患者对周围的人大撒其谎的行为,我倒不认为是好事!&rdo;
&ldo;大撒其谎,指的是什么?&rdo;
&ldo;例如:像对石仓老人那样。&rdo;小桥带着挑战的神态盯视直江。
&ldo;那是对待癌症患者时我们的想法不同而已。石仓老人和花城小姐的情况不可相提并论。&rdo;
&ldo;是这样吗?&rdo;
&ldo;患者有患者的私生活,我们做医师的应该为他们保密!&rdo;
&ldo;……&rdo;
&ldo;总而言之,她不是普通的人,是世间以好奇的眼光注视着的歌星。杂志社要来刨根问底,事先在思想上就该有所准备。&rdo;
&ldo;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直江反问。
&ldo;倘若是这么重大的事,您如果事先对我说一声有多好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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