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瓦尔克略带疑惑的脸，显然这段记忆不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他微笑着开口道：&ldo;瓦尔克，现在该听听我的故事了。

&rdo;

&ldo;我的故事里，你过早地离我而去。

你说作出那样狠心决定的艾伦少将也过早的离去了。

&rdo;他说着又扶了下酒杯，衣襟上又洒上些许红酒：&ldo;瑞德也没有成为上校，他在清扫中和艾伦一起坠入黑洞。

&rdo;

&ldo;看起来，我的故事更加令人难过些。

&rdo;他有些悲伤地笑了下。

瓦尔克静静地看着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阳光从窗口照进，修那头棕红色的头发早已变成银发，他静静地讲述着，像个真正地老人一样。

&ldo;那些试验品从实验室里逃离出来后，就是永无止境的繁衍。

我们清理过很多次，但是，你也看到了。

&rdo;修叹了口气：&ldo;那些试验品随着逃离帕瑟的人们到了另一个星球，又从这一个到另一个&rdo;

&ldo;后来，多次清扫下，帝国终于支撑不住了。

有驻军的星球都开始自谋生路，你看看我们现在的陆地，有些星球更糟&rdo;

&ldo;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阻止你去参加第一次清扫。

&rdo;修那双浑浊的眼睛落下两行泪来，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艰难地向下淌着。

瓦尔克沉默着帮他抹去脸上的泪痕，修的左手似乎不太好，他自己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地将手帕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

&ldo;修&rdo;瓦尔克按着他的手，安慰道：&ldo;你瞧，现在也不错，你有孙女了，还是将军。

&rdo;

修看着他，缓缓道：&ldo;可是，瓦尔克，你要道歉的始终不是我啊。

而你，也终究不是他。

&rdo;

瓦尔克有些恍惚，似乎没有理解他所说的话。

修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ldo;但谁又能说，我们的相遇不是为了给彼此一个机会，去了解一种不同的人生呢?&rdo;

他干瘪的嘴唇吻了吻瓦尔克的头发，轻声道：&ldo;哥哥。

&rdo;他像是小时候那样冲他眨了眨眼，笑道：&ldo;把那位艾伦少将请进来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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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好。

&rdo;

&ldo;我孙女前些天跟我说他有心上人了。

&rdo;修笑了笑，示意艾伦坐下：&ldo;我也没去看，没想到是瑞德那个臭小子。

&rdo;他说着又笑了起来：&ldo;如果她知道她所谓的心上人是她爷爷辈的，唉，真是&rdo;

艾伦看着他那空荡荡的残肢，移开了目光，他垂下眸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修收敛了笑容，他坐在轮椅上挺直了身板。

身上依稀有还在兰斯顿学习时的那名少年的影子，认真而又努力，在队列中笔直地站立着。

他说：&ldo;谢谢您，艾伦少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