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珂淡淡说:&ldo;想必是渴了,喂他喝点水。&rdo;
屋内水缸里漂着半只瓢,隋晓勺了水就回来,掐住牢头的嘴巴两边咕咚咕咚给他灌了下去。
&ldo;再喂。&rdo;
又是一勺水,胃里的馒头像被雨水滋润的花朵开始争先恐后地绽放。
&ldo;放开他。&rdo;
隋晓刚一退后,牢头就栽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外人是看不到的,但是他的胃已经撑破。从破洞处流出的东西随着不断翻滚的动作附着到体内五脏六腑。
像有东西在灼烧他的内脏,但是除了无法忍受的痛楚,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牢头在剧痛中捂住肚子,感觉自己的腹部变得像木板一样坚硬。
六府之大源一旦破损,又得不到及时医治,死亡成为必然,只是通向死亡的过程太漫长也太惨烈。牢头开始呕吐,可是腹部绞痛丝毫没有缓解,不管他吐出多少东西都于事无补。
&ldo;救命,啊‐‐&rdo;他哀嚎、咒骂、哭求,但是不管如何表现,都不能打动给他动用这残酷私刑的人。
宋妈妈看了一阵默默低下头去,她早就知道这个二小姐有多心狠,但她没有想象她居然如此残忍,其杀伐决断的狠辣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太可怕了,她也要这样对付自己吗?如果是那样……宋妈妈想到这用力咬了咬牙,腮帮高高鼓起。她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反正要死,咬咬牙就过去了,也算死得有所价值。
另一边,哀嚎逐渐变成呻吟,最后是几不可闻的重喘,断断续续,随后消逝不见。牢头躺在地上佝偻着,没有声息。
隋晓蹲下去摸了他的脉搏,回头对南怀珂说:&ldo;死了。&rdo;他的双手还保持着临死前痛苦的样子,手指僵硬弯曲如鸡爪。
&ldo;下一个轮到谁了?&rdo;南怀珂微笑着看向宋妈妈。
宋妈妈下意识地朝背后的墙努力靠过去,整个人贴在壁上退无可退,她努力从恐惧中镇定下来讥讽:&ldo;你就这么点本事?我不会出卖二太太的。&rdo;
南怀珂笑道:&ldo;你慌什么,我说了,只是想知道姨太太的死因。&rdo;
&ldo;姨太太是被你杀死的。&rdo;
&ldo;你答错了,姨太太是二太太的妹妹,就算疯了,也没有人敢伤害她。&rdo;
&ldo;是你,就是你!你杀了我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又答错了。&rdo;南怀珂叹了口气说:&ldo;真是冥顽不灵……也好,既然你求仁那我就让你得仁。&rdo;
宋妈妈绷着脸等待她的宣判。
&ldo;隋晓,你负责撬开她的嘴,我要知道姨太太被杀的真相。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杀了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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