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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叶菡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布鲁斯的意思是她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垃圾桶，将那些在心里一直憋着的事情统统都倒出来，摊在阳光底下晒一晒，能捋的就捋清楚，捋不清楚的直接扔了算了。

看着布鲁斯认真的目光，叶菡有点儿心动，但她还有一丝警惕，于是她问道：&ldo;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会把我关进阿卡姆？&rdo;

布鲁斯一怔，心想这话从何说起啊？难道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把人关进精神病院的人吗？

&ldo;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do;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ldo;阿卡姆里的人首先是罪犯。&rdo;

然后才是蛇精病，换言之，那是一帮都对社会造成过危害的蛇精病，又不能杀，只好关起来了。像叶菡这种也就自己默默扭曲的人，想要进去还不太够格。

叶菡觉得有点尴尬，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但语气实际上还是很敷衍，摆明了不太相信布鲁斯的话：&ldo;哦。&rdo;

布鲁斯想再解释一下，没等他开口呢，叶菡就幽幽地说话了：&ldo;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把公司所有的事情扔给我弟弟之后，终于把已经买了一段时间、放在角落里吃灰的游戏舱搬出来了……&rdo;

叶菡把她穿越的事情跟布鲁斯说了一遍，从她躺进游戏舱、遇到贾维斯开始，到后来她在舞会上被冬兵一针扎死，再到游戏遇到故障，她无法退出，只能绑定了不靠谱的系统，&ldo;真实&rdo;地进入游戏中去感受经历这一切……

叶菡讲述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是在照着稿子念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但她一直低着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布鲁斯一眼。

&ldo;……就是这样，我讲完了。&rdo;叶菡终于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她松了一口气，放松身体往后仰，靠在了软绵绵的床头上，等待布鲁斯的反应或他对此事的评价。

&ldo;没了？&rdo;布鲁斯见叶菡摆出了听天由命的姿势，问道：&ldo;就这些？&rdo;

&ldo;就这些。&rdo;叶菡抿了抿嘴唇：&ldo;没了。&rdo;

其实并不是，叶菡当然撒了谎，她把使用游戏舱玩游戏时，副本通关的条件隐藏了，经过一些语言的修饰，恋爱攻略游戏就变成了普通的生存探索游戏，而她和布鲁斯之间那些充满了暧昧和试探的小互动，也都被最大程度省略的一干二净。

&ldo;不信，&rdo;布鲁斯干脆利索地说，他伸出手轻轻托住了叶菡的下巴往上一抬，强迫她看着自己：&ldo;再说一遍？&rdo;

&ldo;再说一遍也是这个啊，&rdo;叶菡恼羞成怒地拍开了布鲁斯的手，她往后躲了一下：&ldo;是你让我说的，你还不好好听？不说了！&rdo;

&ldo;我当然好好听了，&rdo;布鲁斯的目光在叶菡的脸上来回打转：&ldo;但你不能隐瞒，既然选择相信我，把这一切都说出来，那就索性全都摊开了讲，藏一半讲一半，我很难帮你分析。&rdo;

&ldo;都说了没有了，&rdo;叶菡抱着胳膊，摆出抗拒的姿势，她把脖子梗去了另一边：&ldo;剩下的都无关紧要，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就这些吧。&rdo;

见叶菡这样，布鲁斯倒也没一直追着不放，他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问：&ldo;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假的，只是个游戏？&rdo;

叶菡迟疑地点了点头。

&ldo;所以呢？&rdo;布鲁斯又问：&ldo;这又怎么样？&rdo;

叶菡微微一愣，她不解地看着布鲁斯：&ldo;你难道……&rdo;

不害怕？或者不觉得荒唐吗？

如果有人告诉叶菡，她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一本书，或者一个游戏，而这本书这个游戏的结局早已经写好了，无论故事里的人如何反抗，他们最终都会走向既定的命运，那叶菡要么会觉得自己碰上了疯子，要么会自己变成疯子。

这种事情太玄幻了。

&ldo;我没有认为你撒谎，&rdo;布鲁斯用食指和中指按住了叶菡放在被子上的手腕，感受着她柔软细腻的皮肤下那有力的脉搏在一小小地跳动着：&ldo;也没有觉得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可恐惧的。&rdo;

&ldo;在我小的时候，&rdo;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ldo;这个世界上没有超人，没有神奇女侠，没有雷神索尔，唯一的一位超级英雄，就是二战时为国捐躯的美国队长。&rdo;

美国队长是血清改造成的超级战士，他的变化还能用科学来做出相应的解释，但是随着人们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其他各种&ldo;不科学&rdo;的事情也相继冒出来了。

&ldo;我们知道了人类是生物进化的产物，而不是上帝造人；我们知道了世界是个球形，而不是一望无际的平面；我们知道了地球不是世界的中心点，宇宙里有着无数的星系，还有其他的文明其他的生命……&rdo;布鲁斯的手掌缓缓旋转，握住了叶菡纤细的手腕：&ldo;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世界是一本书，是一个在其他世界被广为流传的故事，我也不会觉得这有多么难以接受。&rdo;

&ldo;你知道闪电侠吗？&rdo;布鲁斯看向叶菡：&ldo;他奔跑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超过时间，回到过去或者去往未知的未来。&rdo;

叶菡点点头，巴里&iddot;艾伦嘛，就像小蜘蛛和复仇者联盟的小天使一样，巴里&iddot;艾伦就是正义联盟的萌物啊。

&ldo;有一次他测试自己的速度极限，跑得有点快，不小心突破了世界的边界，落入了另一个宇宙里，&rdo;布鲁斯轻描淡写地说，他那个语气就好像巴里只是下楼吃了个早餐，而不是打破了世界界限：&ldo;据巴里说，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他生活的中心城，也没有哥谭和大都会，但是有个国际城，那里居住着一个女性超人。&rdo;

叶菡产生了一点儿兴趣，她目光灼灼地望着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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