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见我身子愈好,便要下大计量,你害得清昱到现在还躺在床上!&rdo;
连儿子都不肯放过,言氏恨得双眼赤红,握着锦囊的手颤抖。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惊骇的宋姨娘便是一巴掌。
宋姨娘支撑不住向后倾倒,清妤急忙扶她坐好,谁料言氏反手又是一掌。阮知县拦下,言氏愤恨地盯着他,只道他还要袒护。
&ldo;放心,若她果存此心,这一巴掌我替你打。&rdo;
宋姨娘冷抽了口气,哭天抢地地扯着阮知县的衣袖,喊道:&ldo;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清晓,是竹桃,一定是竹桃……&rdo;
不出所料,竹桃被押来,见事情败露一口咬定是自己记恨夫人曾严罚自己,才想要报复。任如何威逼利诱,也不肯供出一人。
清晓一直忍而不发,怕的便是这个。
看着一面喊冤,一面痛骂竹桃的宋姨娘。清晓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ldo;昨个姨娘说是跟着我去的,可偏院在后院西侧,我从东角门出去,你怎可能看得到我!&rdo;
宋姨娘抹泪,委屈道:&ldo;你还在怀疑我吗?我自然是跟你去了,在西角门看见你,才跟到了东角门。&rdo;
言氏怔住,清晓却笑了。&ldo;姨娘说谎都不提前准备么?我说东角门便是东角门?东角门门椽前日就坏了,现在还没修好,你是怎么过的!&rdo;
姨娘窘迫,眼光一转,又道:&ldo;我昨日着急,天又黑,哪里就知道跟着你转到哪了。&rdo;
&ldo;天黑,你都能认出我来?&rdo;清晓反问。&ldo;认得出我,却认不出门?你若心不虚,慌的是什么。&rdo;
&ldo;只怕姨娘要见的不是我,而另有其人吧。可不是只有你长眼睛了,你看到了我,可知我有没有看到你,和一个身穿青衫的男人!&rdo;
阮知县不可思议地望着女儿,嘶哑道:&ldo;把话说清楚!&rdo;
&ldo;老爷,万不能听她胡言啊!她这是无理便要来冤枉我!哪来的青衫男子,全然是她杜撰的。我是何样的人,老爷心里不清楚吗?&rdo;
她指着清晓道:&ldo;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要朝我身上泼脏水!小小年纪便歹心如此,害了我未出世的孩子,还要毁我名声!&rdo;
&ldo;这孩子根本就留不住。&rdo;清晓乍然道。
来之前,她已问过大夫。宋姨娘喜脉不稳,那孩子在她体内生长缓慢,而所泄之物,根本就是个发育不完全的胎。
在这个饮食健康,没有污染和各种辐射的时代,宋姨娘被照顾得极好,会怀上一个劣质胎儿,解释只有一个,便是基因。父母基因不合,所以才导致胎儿发育不完全以致流产。
可若基因不合,那健康的清妤从哪来?故而答案是:孩子不是父亲的。
这是清晓的科学猜测,毕竟怀孕变数很大,受人的身体状况、年纪等因素影响。即便这些因素都可以排除,只怕她提出基因一说,也不会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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