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谦笑了。&ldo;是一个人,他最在乎的人……&rdo;
……
江岘离开陆府,带着贴身侍卫陈寻转入了无人小巷,他镇定道:&ldo;马上给大同总兵去信,还有西南总督,淳王的心腹都在那,打听一下那里的动静……&rdo;
&ldo;西南?&rdo;陈寻不解,&ldo;淳王犯不上动那么远的人吧!除非……&rdo;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惊问,&ldo;难不成淳王要谋逆?取而代之?&rdo;
&ldo;不排除这个可能!&rdo;江岘冷静道。&ldo;陆崇谦并没有和我说实话,但你想,淳王是亲王,除了谋逆之罪,有扳倒他的可能吗?&rdo;
&ldo;那你果真要帮陆崇谦?&rdo;陈寻问道。
江岘冷笑。&ldo;帮,为何不帮,我不但要&lso;帮&rso;他,我还要送他一程!&rdo;
&ldo;哟,您还真是个好&lso;门生&rso;啊!&rdo;巷子口,有人道了句,声音清朗傲慢,江岘一耳便听出是谁了。除了他那个师弟谭沅昊,还能是谁。他面对他问:&ldo;你如何在这?&rdo;江岘左右看看,哼道:&ldo;难不成你在跟着我?&rdo;
&ldo;对啊!&rdo;谭沅昊挑眉,一点都不避讳。&ldo;我就是在跟着你,跟了你好些日子了,你都未曾发现?哎呀,我功夫见长啊,居然大名鼎鼎的靖安侯世子,锦衣卫的千户都被我瞒过了。啧啧,师兄啊,难不成你是成婚,昏了头了!&rdo;
&ldo;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听,今儿清音坊开新戏,你是想去听戏,路过而已!&rdo;江岘瞥了眼西街的乐坊,不屑道。
谭沅昊也跟着看了眼,哼声道:&ldo;果然是锦衣卫啊,什么都看得出来!&rdo;
江岘没理他,安排陈寻去后,便要走了。谭沅昊拦住了他,沉声问道:&ldo;淳王真的要反?&rdo;
&ldo;不管你的事,守好谭家,读你的书去便是。&rdo;
&ldo;江景行,你就这么看不起我!&rdo;谭沅昊盯着他,随即,又缓了语气道:&ldo;我见过陈先生了,他跟都我说了。&rdo;
江岘深吸了口气,垂眸道:&ldo;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这事你没必要参与进来。淳王和陆崇谦哪个留下都是个祸害,可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绝平掉二人,我是不想谭老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受牵连。忠义重要,然孝更重要。&rdo;
谭沅昊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心中忿忿,却神情怏怏,他半晌也没开口。江岘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要离开了,而谭沅昊再次唤住他。&ldo;师兄!&rdo;
江岘淡然回首,谭沅昊凝眉,踟蹰须臾,认真道:&ldo;我察觉淳王异动了,便派人盯着,他们道最近这段日子,阮清让和淳王走动颇近……&rdo;
&ldo;阮清让?&rdo;
谭沅昊肯定点头。
&ldo;谢谢!&rdo;江岘笑笑,走了……
……
靖安侯府,正堂里,清晓正面对着怒不可遏的林氏。侯夫人也在,还有二房的钱氏,和三房的杨氏。
&ldo;这你到底如何解释!&rdo;
林氏吼声,将拿出一沓纸笺甩在了清晓面前。信不多,却也洋洋洒洒,翩然而落。就在落地的那刻,她认出了上面的字迹,是清让的。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ldo;阮清晓,你能耐啊!这才嫁进来几日,便和外面的男人勾搭上了。你看看,看看那信上都写的什么!什么未嫁时,相思无尽处,什么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还能再明白些吗!你敢告诉大家这是谁给你写的吗!&rdo;
林氏咄咄逼人,她料定了清晓会无措,怎知她却痛快地应了句:&ldo;我兄长,阮清让!&rdo;
这话一出,侯夫人和杨氏惊住,而面前的二婶母钱氏,瞧着可不甚惊诧呢,而是一脸鄙夷道:&ldo;呵,和兄长都能干出这事来?嗯,可也是,本来也不是亲兄妹,谁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暗生情意啊!啧啧,到底是情意比不上地位啊,为了侯府世子夫人的地位,竟连情郎都抛弃了。&rdo;
这话说得好不气人,侯夫人也听不下去了,道:&ldo;这怕是有何误会吧!&rdo;
林氏闻言,指着地上信笺,痛心疾首道:&ldo;母亲,这白纸黑字还能差了吗?&rdo;
&ldo;这……&rdo;侯夫人犹豫,清晓却接话了,淡定道:&ldo;字迹是我兄长的,但这内容绝不是我兄长说的!你们也太小瞧我兄长了,他便是要诉情,也不会去借鉴人家的诗句!&rdo;
清晓的话把大伙都堵住了,然钱氏眼珠子一转,哼道:&ldo;你说不是就不是?那这字迹,你怎么解释!听说还给你送了东西呢!&rdo;
她这话一落,清晓笑了,不慌道:&ldo;哟,二婶母,您了解还真清楚呢,我望岘院和您西院隔了那么远,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看来这信笺的事,我也得问问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do;
&ldo;侯府才多大,我也不过听丫鬟们说说罢了!你,你这问我算怎个事!&rdo;钱氏心虚地白了她一眼。
清晓哼笑点头。&ldo;行,我不问你,我有人可问!&rdo;说着,她唤了一声,嬷嬷带着门外的护院入堂。清晓对着他道,&ldo;把我那日问你的事,再道一遍吧。&rdo;
那护院不敢抬头,唯是眼皮撩了一圈,看了个囫囵,咽着喉咙瑟瑟道:&ldo;确实有人给世子夫人送东西,除了果子小物件,还有信……&rdo;他看了看地上的纸笺,指着道:&ldo;对,就是这些!可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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