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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新娘子不仅是个大美人,还是个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白府的公子也是人中龙凤,那可是连圣上都赞不绝口的人,要不是他们两家自小就定了亲,白家的门槛不知要被踏平多少。”
“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呐。”
“恭喜恭喜,可喜可贺啊!”
“快快快,要拜堂了拜堂了!”
自她下轿后,周围的爆竹声议论声贺喜声就不绝于耳,闹哄哄的,盖头挡住了视线,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晃来晃去。跨进白府后就开始晕头转向,幸好有喜娘一路扶着往里走,只是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身边的丫鬟都不知去哪儿了。白府很大,她从正门进来后,不知迈过多少门槛。安岚觉得自己越来越紧张,待喜娘让她停下时,她两手都已汗津津,今日天还下了小雪,但她却出了一身汗。
喜娘在她耳边低声道:“要拜堂了,新娘子别紧张,新郎官已经在你身边了。”
安岚微微转头,却也只看到一角衣摆,还有衣摆下面的靴子,其实这等于什么也没看到,但兴许是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夫君了,那一眼之后,她心脏的跳动禁不住快了几分,面上也热了几分。
一直听闻白家公子能文能武,是人中龙凤,两人虽自小就定亲,但她却一直无缘见对方,也不知究竟生得何种模样,是不是真如外人说得那般好。
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坐到新房里,新郎将要掀开头盖时,她才回过神。然下一瞬,头盖就被掀开了,她顿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的微微眯眼,只是马上就睁大了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乌发俊颜,手里握着一杆喜秤,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而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从未见过的男人。
“新郎官太俊俏,新娘子看呆了。”有人吃吃笑了一句。
她回过神,整张脸顿时全红了,一直红到耳朵上,胭脂都盖不住。
屋里一阵善意的哄笑,他和她喝合卺酒,她心里优似被灌满了蜜,总忍不住偷偷瞄他,似怎么也看不够。就连夜里,她在他怀里时,她都不觉得有一丝陌生和恐惧,就好似他们一直以来就这么亲密。
她既高兴又羞怯,偷偷问他一句:“夫君信不信天赐良缘?”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眉间轻轻一吻:“为何有此一问?”
她满心的欢喜,试探地抱住他,再慢慢收紧胳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里含着蜜:“我觉得,我和夫君就是天赐的良缘。”
他抚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轻轻爱抚,亦将她抱得紧紧的。
成亲后的日子过得无比甜蜜,下人敬重她,公婆疼爱她,夫君更是将她视若珍宝。一年后,她顺利生下长子,满府皆是喜悦,但凡来祝贺的女人,无一不是对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样的幸福,简直像是梦一般。
她时常在他面前这么感叹,他则是含笑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孩子满两岁后,她又生下一个女儿,前来祝贺的亲朋都说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才有这样的好运。夫家显赫,公婆通情达理,夫君俊美又上进,两口子从未拌过嘴红过脸,如今又儿女双全,老天爷简直将天下女人羡慕的东西都放在她身上了。
安岚笑着谦虚几句,却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事实并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好,但想说出几句不如意的地方,却又发现自己当真没有一丁点可抱怨的。可是,心里莫名生出的那等没着没落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找不到原因,也不敢跟夫君说,只能将这莫名的情绪丢在脑后。
然而,这等意识自生出来后,就一直时不时地跳出来,让她心慌意乱。
儿子女儿慢慢长大,两个孩子几乎从未让她操过心,有时候甚至乖巧得让她无法相信,她想自己小的时候是不是也……然而,想到这,她忽然顿住。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隐约察觉,她似乎对自己儿时的记忆,甚至对娘家的记忆,都很是模糊。虽然使劲回想,脑海里也会出现一些画面,但她却觉得那些画面跟她没有关系,那些美好的,被人疼宠的时光,似乎是假的。
她顿时有些慌了,不知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于是等她夫君回来后,她终是忍不住同他说了。
他听完,面上的笑容略淡了几分,沉默片刻,就将她拉入怀中,轻轻安抚:“都是照顾孩子太累了,胡思乱想起来,岳父岳母若是知道了,可不伤心。”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她在他怀里抬起脸,“夫君可是觉得我这样很不好?”
“怎么会。”他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捏,语气却有些自责,“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没照顾好你。”
她看了他一会,忽然问:“夫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笑了:“你是我妻子,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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