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新亚这套硬广什么时候拍?&rdo;顾扬又问。

&ldo;就这周日晚上，在新亚99的环球中心店，你自己打车过来吧。

&rdo;孟霞在那头说，&ldo;到时候打这个电话，我安排人来接你。

&rdo;

&ldo;好的，谢谢孟姐。

&rdo;顾扬挂断电话，稍稍松了口气。

生平第一次做商业间谍，紧张在所难免，所以他提前在脑海里预演了一下流程，包括对话和表情。

于是陆江寒就在玻璃墙另一头，专心致志欣赏了五分钟他的一脸向往，念念有词。

可爱。

想请吃饭。

但可惜天不遂人愿，五点的时候来了电视台做政府专访，一访就是三个小时，从国计民生谈到零售业未来，仿佛寰东已然掌握了全世界的经济命脉。

临结束时记者才换上一脸关切，说哟陆总，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病了，可得注意多休息，全然不顾自己才是导致对方不能休息的罪魁祸首。

隔壁办公室早就漆黑一片，顾扬并没有主动加班的觉悟，只在七点半的时候发来过一条短信息，提醒他要准时吃药。

晚上十点，陆江寒敲开1703的门，问他：&ldo;感冒药是什么牌子?&rdo;

房间里充溢着蒜香黄油面包的气息，顾扬系着围裙，惊讶地说：&ldo;您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药?&rdo;

陆江寒：&ldo;……&rdo;

顾扬及时纠正：&ldo;一整天都没吃感冒药。

&rdo;不然听起来有点像骂人。

陆江寒说：&ldo;嗯。

&rdo;

&ldo;先进来吧。

&rdo;顾扬抱出药箱，&ldo;还发烧吗?&rdo;

陆江寒回答：&ldo;我不知道。

&rdo;

顾扬伸手，熟门熟路摸上对方的额头。

陆江寒和他对视。

&ldo;不烫了。

&rdo;顾扬撕开包装袋，把药倒进水杯，&ldo;但还是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