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寒彻,陈清酒盘腿坐在石上,视线往下落。他眼睛本就不好,琥珀双瞳眯了眯,也不见得能看清下方场景。
四方大山凄鸣不住,他从衣袖中掏出玉箫,凑到唇角,应和着吹出了一曲殇歌。只可惜还未奏毕,他便被山中冷气呛得止不住咳嗽起来。
陈清酒无奈收了玉箫,端坐在原处,垂眸看向山下。
十万大山寂寥,唯有山顶处的人,被吹得衣袂翻飞,陈清酒沉浸于这般死寂之中,恍然未觉身后动静。
身后枯枝被吹得微微颤抖,陈清酒伸手将衣袍拢得紧了些,长睫轻颤,动作间刚要侧首,身后便有一只手猛地将他推了把。
身子失重的从山崖上跌下深谷,陈清酒看见崖上站着个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这张皮相虽不曾见过,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只是陈清酒还来不及多想,身子便被人一扶。
“儿茶?”
方才被推下山崖都不带怕的陈清酒,刹那间起了一身冷汗,他紧握着衣袖,思忖道:“他怎么在这里?”
成钰扶着他的腰,站在据稷修不远处的树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嗤笑道:“好歹也是四大凶兽之一,怎么学的跟墙角老鼠一样,瞅时间就钻空子。”
稷修冷了双目,突然之间,竟是笑出声,她道:“绛灵君自是情深义重,可惜家里却生了个狼心狗肺,你当你宠在心尖上的人为什么背着你来这野山峰……”
成钰眉峰一凝,察觉到怀中人身子僵硬,他略微收紧双臂,只听稷修语气淡薄道:“这里可是,柳岸的埋骨之地啊……”
“你顾着的人,却背着你感念他人,实在可笑。”
“儿茶,我……”
陈清酒蓦然抓住了成钰的衣袖,微微仰头,却不知怎么开口。
说什么?说他没有?
稷修的话半真半假没错,但他却无法开口解释。陈清酒知道,让成钰相信他,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关键在于这一句话该怎么说。
便在这时,成钰捏了捏他的手心肉,颔首笑道:“毕竟是阿酒的恩人,若换我去感念,那叫什么事?对吧,阿酒。”
陈清酒被他问的一愣,张了张嘴,没说话。
稷修在远处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冷嘲热讽道:“绛灵君心胸开阔,常人自然比不得,若换作是旁人,枕边人与别的男人你侬我侬,行肌肤之亲……”
陈清酒心弦绷紧,突然死死地盯住稷修,右手握着把弓,喝斥道:“闭嘴!”
银色的短箭破空而去,直接没入稷修眉心,那人竟不躲闪,事后抬手揉了揉眉宇间,嘴角的笑意充满了不屑。
“恼羞成怒了啊……”稷修叹道:“怎么?堂堂灵均阁的祖师,敢做不敢当?还是你怕绛灵君他嫌弃一个破鞋……”
稷修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面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她本能地后撤,而先前伫立的地方已经被劈出了道深沟,焦土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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