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一看,就瞧见了谢万金、叶知秋等一众人此刻都站在榻前看着她与谢珩。温酒顿时:“……”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谁让他们进来的?为什么全都围在榻边不出声!“咳咳……”四公子抬袖掩唇假咳了两声,其实一直在强行忍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醒了自然是很好的。”温酒硬着头皮接了这么一句,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氛一时间很是微妙。恰好这时候不记伸手收回了漂浮在空中的离魂珠,忽然身子一晃,往前栽去,惊得众人齐齐看了过去。“不记!”谢子安眼疾手快地伸手抱住了小姑娘,惊声道:“你怎么样了?”不记耗神了两天两夜,已然累极,有些虚脱地靠在少年身上,神色黯然地说:“谢子安,我再也回不了家了。”“什、什么?”谢子安一下子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一边侧耳去听,一边说:“你先好好歇一歇,有什么话等你恢复一些再说。”少年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你放心,我从不骗人,既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不记闻言,这才放心地闭上双眼往他怀里缩了缩,低声道:“好冷啊,你把我抱紧一些。”“冷?”谢子安连忙解下外衫披在了不记身上,又抬手搓了搓小姑娘的胳膊,发觉她整个人都寒气萦绕,如此酷暑之际她竟冷得面色青紫,不由得眉头紧锁,“怎么会忽然这么冷?”谢万金见状,连忙道:“他们寒川的人原是最不怕冷,眼下这般应是……”应是需要好好暖一暖了,各种法子都得用上。四公子见自家弟弟急成这样,当即把后半句咽了回去,直接说:“小七,你赶紧带她去暖风别院,那里的温池可以驱她身上的寒气。”“好。”谢子安应了一声,连忙抱着小姑娘就出宫往暖风别院去了。叶知秋看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颇是感慨地说:“四公子懂得真多啊。”“那是。”谢万金笑道:“先前容兄冻得跟冰块似的,全靠我每天想法设法给他暖回来的,我还特意把那别院的温池修建地……”四公子说到一半,忽然发觉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立马打住了,话锋一转道:“阿酒和长兄刚醒想来有许多话要说,咱们也累了这么久先回去洗漱更衣睡一觉,旁的事都改天再说,祖母阿娘那边也得回去报个信,想想还挺忙的。”他说着便伸手揽着容生的肩膀往殿外去,“走走走,容兄咱们先回。”“嗯,那我们也回。”谢玹点头应了,拉着叶知秋就外走。谢小六虽然还是满目担忧,但也不好多留,立马就转身离去了。王良说着让人去准备膳食热水,也带着一众宫人内侍退了出去。片刻后,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下温酒和谢珩两个人。此刻雨停风歇,原本漫天电闪雷鸣都踪迹全无,只剩下四下灯火通明,殿外晨光破云雾。日出东方,朝霞万里。温酒眸中只有眼前人。虚幻之中所见种种,伤心伤情,追悔莫及,每一次都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如今良人安在,反倒什么都不用说,相视一眼便已诉尽情衷。温酒仰头吻了吻谢珩的眉心,语调轻柔道:“谢东风,你上辈子好笨啊。”谢珩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湿润,徐徐笑道:“阿酒,你以前着实有些眼瞎。”两人说完这话,不由得相视一笑。温酒轻轻靠在谢珩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今儿天气晴朗园中必然风景极佳,说不记看着不太好也不知道去泡那温池有没有用,说阿玹知秋和众人这回真是累得不轻。前生之事,在这温情如许的相拥里尽数消弭,一生酸楚不必提,唯有情意留心间。她温声细语地同谢珩说着这些细碎的琐事。后者也耐心听着,时不时回应一两句,安静下来的时候,彼此也舒缓平静得很。过了许久,温酒才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抬眸看着谢珩,问道:“你为何要收集那么多酒杯放满整座藏欢楼?”她不确定谢珩是否还记得梦中之事,只是忽然想到了这事,便问一问。谢珩对上她的目光,笑意泛泛道:“藏欢楼,藏欢喜。”温酒美眸微亮,“你、你都记得?”谢珩笑道:“我心悦你,用了两辈子才得以与你相守,怎么舍得忘记?”温酒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谢珩俯身在她耳边,低沉而温和道:“我每想你一次,便寻一只酒杯来,想着总有一日,要将那个温酒的姑娘捧在掌心,抱入怀中,此后年年岁岁,朝朝暮暮,都独属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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