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星槎圣女?&rdo;琉璃更加好奇。
溯光照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停了一下,不知道思维又飘到了哪里,只是抚摩着身侧的佩剑,轻声喃喃:&ldo;紫烟,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啊……她到底去了哪里?&rdo;
辟天沉默无语,上面那一粒明珠温润如露。
什么紫烟?这把剑不是辟天么?琉璃惊讶地看着他自言自语。她倒是一直想问这个鲛人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大漠里的,海国的人身上居然有空桑皇室的佩剑,又不远千里来到狷之原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费人猜疑了。
然而溯光沉吟片刻,抬头蹙眉看着她:&ldo;你为什么会有比翼鸟?这是九天上云浮城里三女神的坐骑,不应该属于盗宝者,甚至不应该属于这个云荒大陆。&rdo;
&ldo;嘿嘿,&rdo;琉璃笑的有些得意,&ldo;是我小时候从天阙山里拣来的。&rdo;
&ldo;拣来?&rdo;溯光惊讶。
&ldo;是啊!&rdo;琉璃笑嘻嘻地回答:&ldo;拣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大蛋,孵出来就一下子变成了孪生的两只鸟──我娘说我天生好命,比翼鸟五百年才下一次蛋,而且筑巢都在一百多丈高的通天木上,很少有人能见到,偏偏被我拣到了。&rdo;
溯光问:&ldo;那你是怎么拿到的?&rdo;
&ldo;一场大风后,它自己从树上掉下来的!&rdo;琉璃耸肩,&ldo;差点砸到我的头。&rdo;
&ldo;……&rdo;溯光看着她,眼里疑问并没有消失。这个少女就这样随口说着,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表情,神态轻松,眼神明亮狡黠,完全看不出是在说谎还是在说实话。
&ldo;可惜朱儿和小黑现在还太小了,飞不了太高。&rdo;琉璃有些遗憾,&ldo;否则我倒是真想知道,九天之上是不是真的有那座云浮城?&rdo;
溯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ldo;你又叹什么气?&rdo;显然看出了他的讽刺,琉璃不快。
&ldo;比翼鸟要长大到如今的体型,至少需要一百年,&rdo;溯光冷冷道,&ldo;你不过十几岁,小时候居然还能&lso;拣到了&rso;这只蛋?──真是稀奇,莫非时光倒转了么?&rdo;
&ldo;你……&rdo;他问得犀利,琉璃说谎被抓了现行,一下子哑口无言。
&ldo;不信就算啦。&rdo;发现自己圆不了那个谎,她干脆开始耍无赖,转开了话题,&ldo;自从神之时代结束后,曦妃、慧珈、魅婀三位女神已经很久没有在人间露面了──人们都说她们已经死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无所不知的尊驾?&rdo;
溯光没有回答,虽然他心里也知道答案。
三女神不是真的神,只是云浮城里的翼族。翼族拥有远超其他种族的高度文明,早已离开了土地,飞升上九天,再不被星辰和命运所控制。再加上她们寿命漫长,与龙神一样长达万年──所以在那些芸芸众生看来,都不啻于是九天上高高在上的&ldo;神&rdo;。
传说中,在九百年前那个神之时代里,龙和三女神都曾经卷入了大地上这一场人和鲛人的战争,然而自从那一场空前的浩劫结束后,随着那些传奇般英雄们的纷纷隐退,所有的神迹也都消失了。龙神归于大海,三女神隐于九霄──如今海国的龙都已经进入了濒死的状态,那么三女神已经到了大限也不足为奇。
毕竟,神的生命也有尽头。
&ldo;传说里天阙山是三女神之一魅婀的住所,你小时候在密林里如果没看到女神骑着白虎出现,那多半她们就是已经仙逝了。&rdo;溯光淡淡道,&ldo;三女神也不是永生不死。&rdo;
&ldo;可是,她们能活一万年!和你们海国的龙神一样长!怎么会真的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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