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着的是骑装,朱红的绸缎滚着云腾的金纹。他吃住行的规格皆随皇帝,自然衣物也是江南专为萧韫制龙袍的绣娘织造,档次比宫内规制高出不少。
云腾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纹,随着衣着之人的动作而闪烁。
遂钰换了个姿势,只用右脚支撑着身体,眼见玉羌脸色越来越差,补刀道:“姑姑若不信,大可问问陛下。”
“至于规矩……姑姑是想抗旨吗?”
遂钰与萧韫的事情,就连陶五陈也不敢真正将事实放在台面上讨论。皇帝将他封为御前行走,自然是将他往前朝臣子那边放的,名义上仗的是太子的关系,脱离了后宫纠缠的瓜葛。
玉羌何等聪明,她伴皇后多年,她的态度便是皇后的意思。
玉羌:“大人自然是大人,奴婢又怎敢僭越,皇后娘娘关心陛下的身子,难道召大人询问陛下的饮食也不可吗?”
“大人身为御前行走,陛下的饮食三餐便得时时照顾。”
遂钰好笑道:“这就为姑姑让路,姑姑想取什么便取。只是这趟取走本官便要翻新这里了,毕竟继续用皇后娘娘用过的物件实为僭越。”
“他真是这么说的?”萧韫在国寺另一处书房处理塞外送来的加急奏折时,陶五陈乐呵呵从外端着雨前龙井进来。
茶水温度正好,是最为适口的温度。
萧韫喝着觉得解暑,便叫陶五陈也给遂钰送一套去。不在宫中行走,遂钰这几日穿得格外随意,院子里也没有外人,只着单衣披散着头发到处跑,格外喜欢寺中后厨师傅养的那条大黄狗。
一人一狗放肆在树林里撒野,每晚回来都脏兮兮的混一身泥。
陶五陈早就着人将茶汤一式两份送过去了,道:“老奴还在里头加了冰块解暑,公子前些日进的蜜饯刚快马上山,也一道跟着茶汤去了。”
“老奴才走到门口,皇后宫里的玉羌去而复返来取物件,被公子堵在门口好一阵奚落。”
萧韫失笑,抖了抖笔尖的墨,道:“一间卧房而已,看来遂钰是知道将皇后送回宫中,皇后便不会再来此地清修。”
这是故意给皇后难看。
“公子心里不舒服,毕竟……”陶五陈没将话说完,道:“公子今日倒换了身颜色的衣裳,像是要外出。”
他夸道:“公子素日爱着湖色,今日穿的红色更精神。”
萧韫点了点奏折,道:“这是从西洲边境送来的飞鸽传书。”
御前侍候的统领内监自然对朝政知之甚深,服侍皇帝自然要时刻说在皇帝心上,差事才能做得长久。
西洲是南荣王府镇守之处,也就是说——
陶五陈:“鹿广郡述职至少得在秋收后,陛下,难不成是西洲边境出了什么事。”
西洲派遣小队入侵战线以北的瑰荣关,经过一夜的战斗以南荣军获胜为终。然而西洲在撤退时留下书信一封,五十年前西洲与天朝结姻亲之喜,如今西洲仍有求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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