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这隐秘的幽香之中。
拓跋临羌的直觉近乎野兽般精准,曾无数次帮他躲过漠北的围杀和战场上的冷箭。然而这一次,他的直觉大概是不灵了——明明他才是小姐的药,又怎么可能本末倒置?
可那份直觉太过强烈,强烈得近乎兽类本能!以至于他并不敢真的不信——倘若放任蛊毒发作,伤了她可该如何是好?
沈稚似乎毫无所觉,仍在一舀一舀给他淋着药浴温水,清甜的嗓音蛊惑心神,“阿蛮,放松,别撑着啦,让蛊毒发作出来。我要用的。”
凶夷人此刻满身是汗,牙关紧咬。冷峻的五官都绷紧,剑眉死死拧着,他简直要悔断肠!恨死了自己的自负——
为什么不让她将他捆束牢固!这该死的羞耻心才值得几斤两?倘若当真压不住蛊毒发作,真的伤了小姐半分……
就在他心神俱焦、苦苦挣扎的时候……沈稚瞧准‘药人’那一瞬失神的时机,扔了小铜舀,飞快将少商脉对准阿蛮的檀中穴。
她经脉中的冰寒内息早已压不住了,此刻骤然开释,猛地冲进阿蛮檀中要穴。
“啊…”
“呃唔……”
两人同时出声。
沈稚轻哼。冰脉冲穴的瞬间,她只觉得浑身寒冰忽然间融化,阿蛮浑厚的内息通过那一刹的交迭后,迅速与她的融合。刹那间反哺回来的内力,竟带着一股融合后的酥麻酸软——那感觉很怪,仿佛是肌肤在冰雪里冻僵后,忽然泡进温水……又不完全一样。还带着几分极陌生的
惬意和愉悦感。
烫热得让她从骨缝里泛起阵阵酥麻,忍不住半眯起眼睛,轻声发出“啊”的喟叹。
这陌生的惬意和热流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沈稚迷蒙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瑶苗巫女说这双生融合的修法练到极处远远胜过敦伦之礼。
她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就已经如此失神难耐……糟了!沈稚倏然回神,她只是轻触一瞬而已,尚且这般,方才她可是将一大股冰寒内息狠狠冲进了阿蛮的经脉之中,双生蛊剧烈融合碰撞之后……他承受的该是何等‘惨烈’?
沈稚瞳孔猛然睁大一瞬,急急起身去看阿蛮——
凶夷人半弯着身躯,死死将压抑的闷哼声忍在胸腔之中,生生将薄唇都咬破。
双手早就挣脱了牛筋硬索,青筋隐隐,将心口处的白衣拧皱成一团——那是经脉冲突交汇之处。他浑身都在发抖,每一块遒劲有力的肌肉此刻都不受控制的发颤。赤足的十根脚趾全都缩紧了,琥珀般的瞳眸彻底失神,眼尾无意识的湿润着。
沈稚走过去时,他的身体犹在轻轻颤抖着。似乎那股庞大的热流尚未褪去,仍在不断冲刷、驯服着这具强悍的躯体。
沈稚难得生出几分尴尬和愧疚感。伸手想摸摸他的发顶,阿蛮眼眸聚焦,望见她的一瞬就怕得轻颤,瑟缩着摇摇头,嗓音哑涩可怜,“小姐,饶了我罢……”
这话音将他自己拉回神志,似乎这才明白‘药人’的用处,金棕的眼眸彻底软了,畏威似的向后轻缩一下,又补了一句,“让阿蛮缓一缓,再、再继…继续,行吗?”
沈稚刹那间心软成一片。她怜惜地摸摸凶夷人的头顶软毛,轻声说道,“不行。”
凶夷人的眸光一颤,金棕的瞳色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幼兽,和强悍的身形形成极强烈的反差,竟意外激起沈稚藏在内心深处的掌控欲。她清甜的嗓音此时也微微沙哑,“站起来,到座枷那去。”
阿蛮很乖,沈稚让他准备足以“治得住”自己的戒具,他就真去细细找了。从库房要了这个通体由玄铁打造的座枷。要说能完全制服他,未免牵强些——只要不卸了关节,任何戒具他都有把握脱逃。可她在这里,他不可能想逃。
此时例外。
沈稚将自己僵硬的药人按进座枷里,仔细将的他双手和双腿分别铐在扶手和椅角上。玄铁的寒意丝毫未能消退他的炽热,凶夷人浑身泛着浅浅的红意,随着四声锁扣的“咔哒”声而心神俱颤。沈稚不许他乞饶,于是只能眨着金棕的眼眸哀求她宽恕片刻。
沈稚伸手按在他的肩膀,轻声问,“之前我有没有说过,你若不乖挣扎,是要受罚的?”
凶夷人僵直一瞬,认命地点点头。
沈稚轻笑,指了指角落里被挣断、浸湿的厚牛筋,“罚你,服不服?”
阿蛮低声“嗯”了。双腿本能地颤动,似乎想要站起来逃掉……当然被锁扣在原处。
沈稚指尖划过他的眉心,“别蹙眉,放松。”她轻声宽慰,“方才是第一次尝试,我手下没个轻重……这回会轻些的。”
凶夷人低声咕哝一句。
沈稚没听清,“你说什么?”
阿蛮面色有几分迟疑,似乎还在因衣裳湿了而羞涩,始终微微蜷着身,不敢抬头望她。“小姐,能不能让我回去想想……我们体内的蛊毒尚不能完全融合,这样、这样……再试几次都是一样的。”
沈稚轻笑,“不一样。”
阿蛮抬眸。
她笑容清浅而残忍,“阿蛮,你知道我们的蛊毒为什么不能完全相融吗?因为你体内的蛊太强,它不愿臣服,做我的解药。所以,才要这般‘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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