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魏谦心知肚明,他还知道,这玩意没病找病地吃多了会伤害脏器和脑神经。
可失眠的痛苦放在一边,这个不是不能忍,但魏谦第二天要去洽谈债务延期问题,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种时候怎么能睡不着觉呢?
魏谦越想越焦虑,越焦虑越睡不着,到最后,他几乎觉得哪怕是耗子药能让他躺下睡一宿,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干上一碗了。
魏之远观察了他一阵,奇怪地问:&ldo;你感冒了吗?&rdo;
在他的印象里,魏谦的体质不属于那种容易感冒的‐‐他要病就是大病,平时一般没事。
魏谦吓了一跳,手里的感冒药&ldo;啪嗒&rdo;一下掉回了抽屉里,他回头看了一眼魏之远,怨念地想,这小子长大以后那黄鼠狼一样走路悄无声息的本事竟然没有退步。
魏谦懒得和他解释,只是搪塞了一句:&ldo;哦,有点。&rdo;
魏之远才不相信,魏谦说话又没有不正常的鼻音,看起来也不像发烧,而且以他哥的尿性,一点小灾小病别说主动吃药,他可能连察觉都察觉不到。
&ldo;有点?你就大半夜找感冒药吃?&rdo;魏之远走过去,皱着眉狐疑地打量着他拿过的药,一目十行地扫过效果和副作用,突然抬起头问,&ldo;哥,你不会是睡不着觉吧?&rdo;
魏谦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街:&ldo;怎么这王八蛋连这都能看出来?&rdo;
同时,他淡定无比地冲魏之远伸出手,仍用他那若无其事的语气敷衍说:&ldo;嗯,有点‐‐给我吧,你也早点休息。&rdo;
魏之远一缩手:&ldo;感冒药不能这么吃。&rdo;
魏谦:&ldo;没事,不经常。&rdo;
魏之远匪夷所思地看着他:&ldo;你还想经常?你……唉,你等等。&rdo;
他从冰箱里翻出一袋牛奶,倒进一个很小的锅里,放在火上煮,又在里面加了一勺糖。
这东西喝完管饱不管用,魏谦早就试过,不过他也没拒绝魏之远的好意,只是在旁边说:&ldo;放微波炉里转一圈不就得了?&rdo;
&ldo;那不一样。&rdo;魏之远说。
怎么热不是热?魏谦没想出来,不过喝起来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他猜可能是因为魏之远那一勺额外的糖的缘故。
喝完他就回屋了,打算等这小崽子睡着了再出来寻觅一圈。谁知刚躺下,魏之远却抱着被子跟进来了,魏谦扭开床头灯,默默地看着魏之远把被子扔在自己的床上,中间夹杂着某个重物‐‐扒开一看,是一个卷在被子里的特别厚的笔记本。
魏谦:&ldo;你干嘛?&rdo;
魏之远挤到他床上:&ldo;看着你睡。&rdo;
魏谦觉得自己虽然是睡不着,但是也不能说是特别清醒,一定要描述的话,就是他整个人的神经处于一个睡眠和清醒之间的麻木的状态,他木然地企图思索这是怎么个情况,片刻后放弃了,问他的宝贝弟弟:&ldo;你是打算用这个把我打晕吗?&rdo;
魏之远说:&ldo;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可以给你讲讲,中间有很枯燥的算法,看看能不能把你讲睡着。&rdo;
他话没说完,魏谦已经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ldo;嗯,好,来吧,给我拿根笔。&rdo;
&ldo;……&rdo;魏之远顿了顿,无奈地说,&ldo;就是想给你助眠,哥,你别总这么严肃认真好不好?&rdo;
魏谦单手按了按有点酸胀的太阳穴,苦笑说:&ldo;这要是也能把我讲睡着,那我不是每天开会不是都要睡好几圈?&rdo;
魏之远想了想,忽然把他的笔记本丢在一边,然后笑了起来。
魏谦惊奇地发现,魏之远的眼睛平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弯,笑起来却是正宗的笑眼,两头微翘,像一对漂亮的月牙。
&ldo;我明白了。&rdo;魏之远说完,把床头灯拧到最暗,让灯下的一切只剩下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然后他拉开窗帘,推开了窗户,一大股寒气立刻汹涌地向着温暖的室内扑了进来。
魏谦立刻钻进了被子:&ldo;你他妈开窗户干嘛?都把我彻底冻醒了,小远同学,能劳驾您老人家移驾自己屋,别在这祸祸我了行吗?&rdo;
魏之远:&ldo;你看,下雪了。&rdo;
寒冬的窗户上总凝结着冰花或者白雾,很难看清外面有什么。
魏之远一说,魏谦才看见漫天的鹅毛大雪,有几片还随着寒风飘进了屋,转眼就化了。
魏之远重新关上窗户,却把窗帘留了一条缝。
他把那一小块的玻璃上的白气擦干净,让屋里的人能看清外面窗台上越压越厚的雪。
然后把魏谦桌上的资料全部收拾干净扔到了桌子下面,把角落里扔着的魏谦的一张毕业照拉过来摆在了正中间,又坐回床上,把枕头和被子拉起来拍松软,拉到魏谦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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