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回头看他一眼,算是回应。
廊柱前的垂幔高高卷着,展望过去,漫步湖边的帝姬们尽在幢幢灯火之中,或丰腴端方,或玲珑烂漫,容央走在其间,无论何等神态,何等动作,都始终是夜色里最璀璨、最夺目的那一个。
赵彭道:“姐夫别听吴嵘在那边胡扯,他自己不拿真心待三姐,也怨不得三姐不肯给他好脸色。”
吴嵘今夜是真醉了,在后头抱着许晋合的一条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静淑的狠心决绝,什么日日夜夜地伺候着、供奉着,什么当着他面跟那些个面首亲亲我我,伤他尊严……
褚怿淡淡一哂,不予置评,只道:“近来和宋淮然处得怎么样?”
赵彭听他提及宋淮然,眉头又开始打结,嘴巴像给烫着似的,翕动半晌方道:“挺好。”
这明显便是敷衍的辞令,褚怿偏道:“怎么个好法?”
“……”赵彭开始后悔挪到他这儿来了,硬着头皮答,“宋御史心细如发,洞察秋毫,又敢于直谏,回回都能从我这儿抠出错来,助我修正,长此以往,我必能大有长进,日臻完善。”
“……”褚怿白他一眼,想讲点什么又忍住。一盏灯笼挂在廊柱外,洒下暖融融的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赵彭那撇眉瘪嘴的小模样实在太像容央。
褚怿转眼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择善而从便可。”
赵彭呵一声:“就他那张嘴,能讲出‘不善’的?”
哪样不能给你讲出花来?
褚怿不应,赵彭顾自哼哼两声,倏地想起一事,坐直道:“这两日总听到东北那边有军情传来,大辽和大金还没打完?”
辽、金二国交壤于大鄞东北方位,以往是没多大战事的,但自今年入春后,一度烽火连天。朝中人分析,除大金地产匮乏,亟需扩张领土外,怕大辽、大鄞联姻后形成合力,戮力北伐,亦是其此次大肆进攻辽国的原因之一。
褚怿道:“努鲁尔虎山一战刚败,兴中府丢了。”
赵彭闻言大惊:“兴中府都丢了?那大辽皇帝还坐得住?”
一时又心有戚戚:“金兵竟然如此凶猛?”
去年年底,大辽骑兵把驻守边关的国军打得落花流水的情形尚且历历在目,赵彭实在难以置信,上半年还叱咤风云的大辽铁蹄军,会在金兵面前受挫成这番模样。
褚怿眸光沉沉,神思也俨然沉浸于金兵之凶悍中去,没有回应。
赵彭后知后觉有点失言,咳一声道:“不过,也可能是大辽刚跟我们打完没多久,虽然赢是赢了,但到底还是伤了元气,金人这回也是乘虚而入,不然,哪那么容易就打进努鲁尔虎山?”
褚怿自然知道他这是悬崖勒马式的宽慰,回以一笑,道:“殿下有空,多去三司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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